第(2/3)頁 「都來了。」半跪行禮的侍從急忙起身,「兩位騎士都到了。」 「嗯?他們還是結伴而來?」 「還有……布雷登斯塔德修道院的韋恩巴赫神父。」 「他?還有他們?也好。通知他們稍等,我要整理一番。我!畢竟是伯爵!」 就如羅貝爾一家要換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他自己果斷穿上自己的戰甲,為此耗費一些時間。 遂當他再度現身,兩位騎士見到這位大人,感覺到他是要騎馬上戰場。 兩位騎士紛紛半跪行禮,以此大禮宣示著繼續向伯爵效忠。 一瞬間,沉寂整個冬季的羅貝爾鼻子酸楚。 「吉爾伯特·馮·埃提肯施泰因,巴拉德·馮·布雷登斯塔德。快起身!還有您。」這些輪得羅貝爾微微點頭致意:「韋恩巴赫神父。」 這兩位騎士實為繼任者,他們的父親已經戰死在易北河畔。 長子自動繼承爵位,至于騎士領地如何運作下去,兩位年輕的貴族嚴重缺乏主見。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想要為戰死的父親復仇,奈何尷尬的事情來了。自己的封君與本該是敵人的諾曼人媾和,反觀東方大王路德維希是造就自己封君悲慘生活的原因。 諾曼人真就是惡棍嗎?沒上過戰場的兩位騎士不太清楚,只知道拿騷那邊換了新主子,一批諾曼人皈依天主,聽說當地人的生活立刻好了起來。 皈依天主,對農民友好,當地修道院的日子也好起來。當地教士的書信寄送到布布雷登斯塔德修道院,神父相信朋友康拉德神父的描述,也相信科布倫茨修道院神父巴赫伯特的描述。 誰能對諾曼人有很高奢望?卻見這群皈依后的諾曼人部隊科布倫茨和拿騷的民眾貪婪,饑荒沒有發生,修道院也沒被洗劫,恰恰相反是兩座修道院教士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 他們得到的盡是一些正面的描述,對于三位貴族的思想沖擊極大。那些不利于諾曼人的說法確實是真的,但在拿騷和科布倫茨盤踞的諾曼人,只怕是異類。 和他們取得聯系是可以的,因為兩位騎士和韋恩巴赫神父,必須在伯爵離開后重新找準自己的立場。 他們用整個冬季研究明白了自己當何去何從。 趁著這次拜會伯爵的幾乎,他們要重新說明自己的立場。 仆人把會客的廳堂打掃一番,不過剛進入這里,眾人抖抖靴子上的泥巴,面對的依舊是凄冷的木屋。 三月的來茵高地區已經頗為溫暖,唯有其中的黑森山區依舊過分涼爽了些。 背靠著高聳的陶努斯山,藏匿于山巒密林中,這里是隱居的好地方,對于有抱負的人卻是囚籠。 兩位年輕的騎士搬來木凳,他們 出于本能對羅貝爾非常敬畏,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結巴舌。 而神老道多了,他特別戴著鑲嵌寶石的主教高帽,懷抱一座鍍金的十字架,身著黑袍靜靜坐著。 羅貝爾率先解除掉尷尬:「我已經想了很多。你們兩位的父親是真正的勇士,上帝令我命不該絕,我僥幸活了下來。那么,你們恨那些諾曼人嗎?」 兩位騎士互相看看,唯有埃提肯斯泰因的吉爾伯特先發言:「恨!如何不恨!不過……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恨誰。」 「我也一樣。」巴拉德輕嘆一聲:「伯爵大人也是奉命北上作戰,我的父親有義務追隨您。甚至還有拿騷男爵。也許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陰謀!是路德維希大人……他在迫害我們所有人。」說這話的時候,騎士巴拉德也是豁出去了。 「你!年輕氣盛!敢于抨擊高貴的王!?」羅貝爾故意繃著臉反問一番。 「難道不是嗎?拿騷男爵現在與諾曼人混在一起,他們的生活好起來了。還有威斯特伐利亞的柳多夫,現在居然成了薩克森公爵。」 「好小子。」瞇著眼的柳多夫略有吃驚:「你竟知曉這么多?」 說得帶勁的青年巴拉德越想越氣:「人盡皆知之事,我如何不知?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沒必要和諾曼人戰斗,恰是路德維希命令我們北上和他們血戰。我!決不愿意再為那個男人戰斗。我不想死得毫無榮譽。」 小子言語很狂,可是幫羅貝爾泄憤一番。他再問:「也許是這樣吧!唉。所以,你們兩位考慮好自己未來當如何?」 「這……」巴拉德突然猶豫了。 「你呢?」羅貝爾再看向吉爾伯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