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橡木龍骨墾入河灘泥地,羅斯士兵于兩舷奮勇下船。 插在松軟土地上的箭失,它們的箭羽好似豐收的麥穗。見敵人現身,不想死的傷者哪怕是蠕動著身子也在艱難逃離,之余彌留者只想盡快結束痛苦。 劍與斧展開最后仁慈的補刀,卻也有兩名看起來傷勢不重的法蘭克士兵,在挨了一悶棍后被抬走。 老大要俘虜充其量只是要一兩個「舌頭」提供情報,羅斯軍才沒理由救活所有傷者。 「俘虜已經夠了,把其他人的腦袋斬斷!他們說身首異處就不能上天堂。就讓他們在地獄里憤怒吧。」 為首的頭目如此嚷嚷,大家把箭失回收,就開始最后的「破壞」,場面一度非常血腥。 與此同時,遁走的法蘭克軍已經跑得很遠。旗隊長昆汀再嘗小挫,他可以說自己這次兵力損失依舊很少,然軍隊士氣遭受不小的打擊,戰士們為莫名的標槍、箭失嚇壞了,隊形崩盤,士兵逃得到處都是,想要整隊可要浪費一些時間。 此事已不是他一人或是再招呼幾人即可通過高聲喊話扭轉的,就算是喊破喉嚨,亂跑的人還是在亂竄。 正在焦頭爛額之際,他竟看到那些諾曼人居然劃著船上岸了。 騎馬的昆汀咬緊牙關,欣喜與自己還有一眾重騎兵跟隨。 「你們跟著我走!趁他們登陸,沖垮他們!」 沒有人疑惑這是否是諾曼人的陰謀,吃過兩次虧的昆汀顧不得太多,他要把丟失的顏面找補回來。 五十余騎如鐵錘般向登陸的羅斯人砸去,大地在微微震顫,忙于拔箭、收繳戰利品的士兵聽得不遠處船上同伴的吶喊,以及此起彼伏的代表「戰斗」的號角聲,他們一抬頭便看到金戈鐵馬正不知死活地狂奔而來。 此刻,船上的羅斯人已經在為岸上的兄弟掩護。 標槍再度發射,如此震懾式射擊根本無法阻止騎兵的繼續突進。 「都別忙了!我們快撤。」 此刻,那艘半擱淺的長船已經堆了一批戰利品。還有一些當繳獲的短木弓、鐵盔散落在地,那些死尸的靴子還有不少沒扒下來。按照老傳統,羅斯軍會把敵人身上一些有用之物扒下來,甚至是破衣服也能拿走賣錢。現在大家已經顧不得,一眾人狼狽乃至滑稽地竄到穿上,在心驚膽戰中撤到水域才長呼一口氣。 騎兵無法涉水作戰,船隊也不能登陸。 六座扭力彈弓在最后關頭射倒一批戰馬后,法蘭克騎兵再度退卻。 一方在陸一方在水,雙方便這么耗下去。 那些騎兵仍在扭力彈弓的射程之類,但距離已經較遠加之敵人站位較為分散,射擊的殺傷意義已經不大。 奉命行動的瓦迪并非希望用手頭的三百人就打崩對手的千人之眾,有時候對敵展開人格侮辱,比殺死更具破壞力。瓦迪當然可以這樣宣講,號召兄弟們再把衣服撩起來,對著敵人繼續做不雅動作,并伴隨著說不盡的法蘭克語臟話。兄弟們仍是快意恩仇的豪杰,好在他們也不傻,就只好聽從瓦迪的要求辦事咯。 一時間長船排成單縱隊,穿上盡是白花花蠕動的東西,他們組成一度綿延很長的「白墻」。昆汀和他的騎兵本已退得較遠,他們都看清了那蠕動的是什么惡心東西,耳畔聽聞的更是令人作嘔。 「可惡,他們在罵我們。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在一陣無能狂怒中昆汀能如何?他想了一招,這便花了一番時間把隊中嗓門大的戰士集結起來,他唯有一個命令:「學他們!罵他們!不必擔心說臟話有違道德。對付諾曼人,怎樣都行!」 雙方陷入了罵戰。 船上的羅斯軍從沒想過地熱還能 以牙還牙,從來只有兄弟們以維京戰吼集體展開罵戰,敵人豈能如法炮制。 瓦迪被氣得不輕,他的兄弟們更是如此。 「都這樣了還不集體登陸砍死他們?」有戰士實在受不了羞辱。 「我知道你很氣,但是我們得忍!」 「我快忍不住了!」 「繼續忍!」瓦迪何嘗不是在堅持忍耐,他自己的臉都因暴怒憋紅了。 好在這位老將的理智更勝一籌,沒有貿然發起搶灘登陸。他們繼續在按兵不動,一大原因正是為后方軍隊的集結爭取時間。瓦迪清楚,罵戰與騷擾都是為了疲敵,且到了夜里,兄弟們還會繼續組織人手制造動靜讓敵人不得安穩,乃至想辦法趁夜偷雞摸狗一番。 當然可以去下游請援兵,不過兄弟們靠著本地的軍事力量殲滅入侵的中王***隊奪回科布倫茨義不容辭,此關系到兄弟們的榮譽。 不管怎樣解釋,駐扎拿騷的羅斯軍的確是幾乎沒喲抵抗就讓出了科布倫茨,可以說是計謀,名聲不太好。 這邊的罵戰聲勢浩大,雙方罵累了,冷不丁又冒出來一個嗓音特大的來一聲臟話,須臾又是大規模罵戰。 與此同時,一支船隊繞過河道的拐彎,脫離河畔樹林的掩護,赫然出現在河面。 「那里就是科布倫茨了。老大,著火的真是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