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特衛普不僅是人口稠密的大城,它更是重要的貿易節點。 遠方的民眾沒心思弄清“維京人”是什么,他們只知道這座大城被惡意焚毀,來不及逃走的無辜民眾都被殺死。 被襲擊的不只是安特衛普,一樣處在馬斯河流域的奈梅亨市鎮也遭遇惡意屠戮焚燒。 仿佛襲擊者隨時都會現身,只要出現于一個村莊乃至大城市,甚至連家禽也會被全部殺死,無談無辜的民眾。 如果只是貴族間的內戰,交戰方不一定殃及百姓。 然事實證明維京人的屠刀無差別針對所有人,馬斯河流域距離安特衛普太近,兩年前當地下級領主帶著百姓大規模逃亡,引起的連鎖反應嚇得馬斯河兩岸居民也向上游地區撤離。 村莊教士一樣不懂“維京人”,以他們的認知,如此野蠻丑惡之類大概就是經書里描述的魔鬼吧。 便有教士這樣對緊張民眾宣講:“他們因為不夠虔誠,遭遇到魔鬼的攻擊。現在,我們只能前往大教堂,以身上的力量洗刷掉不潔。” 人們信以為真,他們現在只能相信教士。同樣的做如此宣講的教士,他們在布道之際同樣也是不斷加強自己的理念,所有人的信仰態度變得極為虔誠,接著便是拖家帶口的大移民。 躲避災禍的民眾都向著馬斯特里赫特前進,這座城不僅是本地區主教坐堂所在,更是一個朝圣的圣地。 早在四世紀,圣徒“拯救者”在城內建起一座圣母升天大教堂,它是羅馬式教堂,有著大量的斗拱結構,以及一座高聳的鐘樓。灰色的花崗巖墻壁訴說著歷史積淀,其上布滿青苔令他更具古味。圣徒成為大主教,在蠻族入侵的大世界拯救了民眾,而這正是朝圣的本源。 這座大教堂并非城內唯一,多個修道院與大教堂組合在一起,形成一片信仰的中心。 但它也不僅如此,馬斯河上羅馬時代的橋梁早已坍塌,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座木橋。 部分石質橋墩被翻新,完全損毀的就安置木樁。 以硬質橡木做橋墩,這座橋歷經半個世紀依舊堅固,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它太窄了。 寬達百米的馬斯河仍需駁船溝通兩地 大城唯有一座小橋,如今附近的居民都因為聽聞恐怖傳說向這里大規模移動,很多人以朝圣者的姿態來此大教堂洗刷罪孽,令本就日常公務繁忙的大教堂更加忙碌。 更令所有人警覺的是,在到了842年新春,大量軍隊從此地過橋抵達對岸。 法蘭克騎兵需要盡快通過河流,此地橋梁狹窄,便有部分騎兵繞道從列日堡壘處的橋梁分兵前進。 沒有人知道這支大軍要去哪里,總之河道左岸的區域變得不太平。 可是,馬斯特里赫特說是大城恰如其分,倘若短時間內涌入十萬規模的人口,生活又將如何? 本是朝圣的圣地,敦厚羅馬時代的石墻外興起大量的貧民窟,逃難而來的民眾一下子斷了生活的活計,就只好屈辱地化身乞丐。 時隔五百年,現在是新的蠻族在入侵嗎? 這一屆大主教格里高利保持著一定的理智,他并不相信所謂“魔鬼”的說法,倒是很清楚“維京”的意思。作為精英人士,高級教士一直知曉來茵河口駐扎著一群丹麥人,他們就是維京人本身。他們的行為明明被遏制,而今又因為一些原因變得猖狂起來。 “難道,天主賜予我成為第二個拯救者的使命?我……能否拯救這里的人民?” 圣徒薩瓦提烏斯拯救人民因而豐盛,他的墓就在圣母大教堂里,石棺裝表大量的金銀,鑿刻拉丁語的囑咐語并澆鑄金子。教堂內的金銀琳瑯滿目,連宣禮堂那尊最大的黑木十字架,也被大量黃金裝表。 教堂里珠光寶氣是此城偉大的證明,但對于大主教而言,如果那些維京人膽大妄為要進入內陸襲擊,有著富麗堂皇教堂、儲備大量糧食的倉庫的馬斯特里赫特定然是被襲擊的對象。 大主教還能怎么做,只有神知道維京人是否會來、何時會來,數以十萬級的嘴巴要吃飯!教堂設立了粥棚施舍濃稠燕麥粥,起初它還是粘稠的,進入842后,施舍的粥品逐漸變得清湯寡水。 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有很多,其一,在金秋麥收之前,教堂管理的糧倉正被大規模消耗,教士們自己選了一筆賬,確定若不減少配給,秋收之前整個城市的糧食儲備就會耗盡。難道到了那個時候還要去亞琛借糧嗎?如飛萬不得已,大主教不會這么做。 其二,還是內戰的因素。 現在已經有洛泰爾王麾下四個旗隊的各色騎兵通過橋梁抵達布魯塞爾堡壘,另有步兵在緩慢渡河。 如果這支大軍要進攻早就展開行動,而他們似乎只是對反叛的弗蘭德斯伯爵對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