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格倫德并不會拉丁語,或曰只是會一點,與人做磕磕碰碰的短語交流已經是極限。 他不想和這個大主教廢話,伸手就是一劍,直接刺穿大主教的“黃金高帽”,將之挑起來后主教的那象征身份非凡的“地中?!蹦X袋也展露無疑。 “此人不能殺。我把他親自押走。你們……”格倫德告知左右,“自由劫掠。不過,若是發現地窖,找到了金銀皮箱可別私吞,搬上來以后獻給大王?!? “遵命!”眾軍事笑嘻嘻答應,全然無所謂整個大教堂已經血肉模湖。 陳設的金銀圣器都被搶掠,墻壁上的青銅燈座看起來像是鍍金的,也被硬生生砸下來帶走,連裝飾用的紫色幕布也被瘋搶。 另一邊。 “老大,那些老家伙還是搶先我們一步。咱們根本搶不過他們!”年輕的戰士氣喘吁吁,眉頭緊鎖面對一樣年輕的阿斯卡德。 “可惡。我們只是現在搶不過他們。” 咬緊牙關的阿斯卡德轉過頭,鋼劍直指新目標:“那座修道院看起來也不??!我們去那邊!” 給他和第七旗隊的選擇時間并不多,圍繞著廣場存在的所有教堂修道院中只有兩座規模大的。 此乃建造于七世紀的“圣瑟法斯”教堂,它以圣徒薩瓦提烏斯名字命名,而這位圣徒的墓就在慘遭洗劫的圣母升天大教堂內。 它是次一級的教堂,可攻入這里的一種羅斯崽子才不管它是否高貴。高貴是好事,說明有更多金子。 阿斯卡德一如他的父親阿里克,在父親言傳身教小手段不可謂不殘暴。 “給我砸!”他大聲命令。 早有準備的小戰士使出全身力量,還是用鋼斧砸爛了門閂處的青銅鎖。 教堂里一樣是擠著大量的人,阿斯卡德見狀雖有吃驚,立馬定了神,劍鋒直指驚聲尖叫的人們:“血祭奧丁!現在!” 過于年輕但身高驚人的羅斯王國第二代戰士以最殘暴的手段,紛紛完成了他們的成人禮,在血泊中紛紛搶到了夢寐以求的金銀。 內城的所有修道院都被劫掠,試圖從一些小門逃亡的人們剛出門就傻了眼,內城里到處都是異域士兵,滿口異邦語言。 維京的傳說不再是傳說,維京人就在這里。 逃亡者試圖奔向其他大門,可惜他們被追殺。 進入內城的一千七百名戰士就是藍狐可以輕松調動的部隊,石墻包圍著的內城區域就是精銳部隊獨享的地盤,就像是一大鍋燉肉只有親族可以大快朵頤,城墻外的家伙們不要染指。 夕陽橘光照在大教堂塔樓高聳的十字架,士兵的頭盔也成了橘紅色。 一個瞬間,藍狐不禁拽出自己胸口懸掛的多只吊墜,摸出那個純銀小十字架,喃喃自語:“我這么做……應該沒問題吧?!? “必然沒問題。再狠一些也必須!”藍狐最后將這小物件又塞了回去。 他下令大軍放縱,此乃天然的維持士氣的手段,同樣也是落實羅斯王在這支軍隊出征時賦予的權力。 所以原則上羅斯軍將整座城一把火燒了也是正確之舉。 難道要縱火?還不至于,至少現在不是縱火時機。 藍狐就與自己的親兵待在廣場中心,他看到凱爾哈帶著他的芬蘭人在搶掠,看到坐在兩人抬轎子上的尹瓦爾在指揮自己的丹麥人在搶掠。到處都是嘻嘻哈哈亂跑的人,乃至有人爬到了大教堂的塔頂,此乃鐘樓所在。 突然,站在塔上的人居然…… “喂!你們干什么?!” 藍狐大吃一驚,他舉著劍在地面叫罵,喊聲完全被戰士們的吶喊所淹沒。 站在高處的士兵只覺得這個銅鐘很珍貴,拔出手斧就不斷敲鑿固定銅鐘的木樁。 此鐘足有一人高,整體已經很大。在鋼斧一番奮力砍砸下,木樁逐漸不能再支撐銅鐘的重量。 慌了神的藍狐只好在對地上亂跑的士兵撕扯嗓子大喊:“你們快躲開!有東西掉下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銅鐘打著滾從高塔墜落,落在地上直接扁了下去。萬幸沒有砸死砸傷羅斯戰士,然旁邊站在的幾人真可謂險些喪命,強大的震動將他們震倒,落地后的石屑被砸得亂飛,多虧一身甲衣不過是有動靜無傷。 “搞什么!你們!”氣得藍狐再持劍對著已經破損一角的塔樓上那幾個常備軍老兵叫嚷。 須臾,格倫德卻從大教堂里鉆出來,他連跺帶踢驅趕一個黑袍老家伙,手持的鋼劍還串著一個金閃閃的帽子。 老者一路被踢倒藍狐腳邊,只要瞧瞧此人的衣著,藍狐就意識到其身份。 “格倫德,這是何意?” “你瞧。這肯定是他們的大主教?!? “是。我看得出。真是想不到,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教士都殺死了。” 格倫德聽不出這是贊譽還是苛責,這番將帽子從劍刃上拔掉,直接扔給藍狐。“全是金子,給你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