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畢竟,弗蘭德斯人再囂張斷不會攻擊正東方向的馬斯特里赫特和列日兩個信仰圣地,但大軍攻擊自己的地盤綽綽有余。長久以來雙方的外交關系一直非常和諧,但這種和諧還沒有演變成發展到兒女親家的關系。 處在高度軍事戒備的拉蒙高,伯爵寓所在沿河的那慕爾市鎮,伯爵早已給各地村莊下達命令,所謂召集村中精壯男子,他給予所有村民恐嚇:「如果戰爭爆發,弗蘭德斯人會攻擊我們。你們必須武裝起來,即便不是為了我,也要為了你們的田地、你們的妻子、你們的財富而戰。」 村民信以為真,畢竟他們真的有田產、親人,這些法蘭克人自耕農與弗蘭德斯人在民族上確實有所不同,他們并不認為那些混血的家伙(瓦隆人)和弗拉芒人與自己真是一家子。 伯爵估計一旦事態危機,他還能再集結出一千人規模的民兵,最終勉強湊出一千五百人的隊伍,而這就是拉蒙高最樂觀的估計。 奈何隨著難民陸陸續續出現在自己封地的邊境村莊,那些列日教區的和平居民正拖家帶口入境,他們帶來的可怕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那慕爾城中頓時人心惶惶。 本該是消息閉塞的時代,越 是可怕的消息傳得就越快,消息傳到伯爵的耳朵里已經變得極為失真。 伯爵的管家告知自己的主子全部打聽到的消息,戰戰兢兢地躬著背解釋。 伯爵越聽越著急,甚至急得直跺腳:「這是真的?我從沒有招惹他們!諾曼人是魔鬼嗎?居然要沿著小小的馬斯河攻擊我?他們真看得起我,好似我手里有無盡的金子。」…. 「他們的確是魔鬼。而且是……目光短淺的魔鬼。」管家言語很不客氣,憤怒的氣勢無疑又透露著他的恐懼。「就算地上有一塊粘了泥土又啃食一半的黑面包,那些諾曼人也會彎下腰撿起來吃掉。」 「荒謬。人豈能如此?他們就沒見過面包?」 「只有最窮的乞丐會這么做,而諾曼人,是一群嗜殺成性的乞丐。他們一旦殺到我們這里,會殺死一切活物在吃掉。」 此言話里有話,伯爵突然瞪大雙眼,不斷走近自己的管家,戰戰兢兢問:「你見多識廣。莫非,諾曼人是吃人的惡魔?」 「不然呢?他們已經把馬斯特里赫特變成人間地獄。」 「不可能吧?」 「所有逃亡者都這么說。大人,我們必須早有防備。」 「對!防備。動員!必須全部動員。」伯爵緊張地攥緊劍柄,他陷入深深的恐懼,接著化恐懼為力量。 正所謂教士可以逃亡,吉爾伯特一家在墨洛溫時代就已經是拉蒙高的統治者,他斷不可能離開這祖宗之地,拼了老命也要帶著全家捍衛。 他為列日和馬斯特里赫特的遭遇痛心疾首,如果當地的馬斯高貴族還存在,想必也不至于被諾曼海盜輕易攻破。 可細思極恐的事,教士取代了當地的貴族領主后防備就外包給了國王的正規軍,那些王**人理應更有戰斗力,卻在諾曼人攻擊下輕易落敗? 伯爵開始了自己的調兵遣將,他不敢主動進攻,唯有集結軍隊自保,同時派出使者快馬奔向布魯塞爾,希望得到當地王國將軍特里斯坦的軍事幫助。 不過,當難民將恐怖的消息親自帶到拉蒙高伯爵領,羅斯聯軍已經完成了列日的劫掠。 民眾逃亡得很著急,他們盡可能帶走細軟仍舊留下大量財物,這些財物盡數被戰后縱兵劫掠的約塔蘭貴族軍收入囊中。 每個活下來的士兵多少都搶到了一點錢財,但不多。 普通士兵較為滿足,然五位貴族面對意想不到的兵力損失后并不滿意。 羅斯軍精銳并沒有進入列日城內,長船出動,要塞橋梁被捆著繩索被船只拖曳,被直接沖撞,木橋已然滑塌,至此根據作戰計劃,藍狐在馬斯河的最后破壞行動已經結束。 陣亡一百余人,傷亡二百,最終會有三百人因為死傷造成遠征軍的兵力減少。 不同于羅斯人、瑞典人火葬的習俗,約塔蘭人更習慣于埋葬。陣亡和重傷而死的士兵,連帶著他們自己的武器一并埋在馬斯河畔的泥地中,那些輕傷員被簡單包扎一番后繼續投入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羅斯聯軍返航了,留下了空蕩蕩的市鎮、空蕩蕩的軍事要塞,以及要塞正北的空地上成片的死尸,尸體在烈日之下迅速腐爛發臭。 眾維京長船揚長而去,在軍隊的身后是逐漸燃燒起來的烈火。 列日市鎮、要塞被惡意縱火,越燒越勐的火焰好似給陣亡士兵的祭奠。 他們正漂會馬斯特里赫特,而下一步正是對亞琛動手。. 重生的楊桃 /58/58705/31934616.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