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羅斯軍行伍整齊威風凜凜,戰士們沿著亞琛大道穩速推進。靠著一雙腳走在昔日的羅馬大道上,這種感覺令人驚異。 “平坦!如此平坦的路居然是羅馬人修的,在這種道路上行軍如此舒服。難怪留里克要在新羅斯堡修路。”藍狐親自感受道路,他左看右看,又盯著腳下的夯土道路。 哪怕它只是被平整石塊不斷夯平,用短矛、間去戳擊地面,反饋的感覺就好似戳上了石塊。 聯軍在大清早出發,戰士們塞了一肚子煮爛的麥子正是精力旺盛。他們以約莫每小時四公里的平穩速度前進著,實在兼顧了體力消耗與速度。 何必如馬匹一樣狂奔?藍狐根據現有情報,所謂從馬斯特里赫特騎馬前進,一個白天即可抵達亞琛。 現在正值盛夏,此高緯度世界白晝時間極端長。聯軍沒必要全速前進,何況考慮到可能遇到法蘭克人的堅決抵抗,全軍要在大戰之前保證精力與體力。 “路線圖”上標注了一個礦業村鎮,又說村鎮依傍著一條小河。 連續的行軍令大量負重甚重的戰士感覺壓力,他們繼續歇腳,更需要補充飲水。 正當大家漸露疲態之際,一個依山傍水的村鎮赫然出現。 此地的羅馬大道之路面已經出現肉眼可見的異常,地面出現不少石子,繼而開始出現一些明顯的車轍印。 這一切都引得藍狐的高度警覺。他找來老將格倫德,一邊走著一邊指著路面:“有很多石子,感覺上這附近有礦山。” “所以呢?”格倫德一樣警覺起來,“情報說得那個出產奇怪亮鉛的地方,莫非到了?” “很有可能,讓戰士們警惕起來。” “總不會敵人在此列陣?”格倫德搖搖頭,“我不信。” “警惕一些沒壞處。再說,一旦發現他們的倉庫,所有的亮鉛我們要掠奪一部分。” “也好。”格倫德使勁喘喘粗氣,定了神后轉身面向常備軍戰士:“全軍披甲,以備不測!” 這不,當前隊暫停行軍并開始從手推車上卸甲衣,此舉立刻引起連鎖反應。 所有部隊行軍之際本就采取戒備,大家以為遇到了敵襲,沒有人緊張畏懼,恰恰相反戰士們求之不得。 鎖子甲麻熘地套在身上,亦或是鉚接鐵片的布面甲如上衣一般穿在身上。 時間有些急迫,穿甲的戰士普遍就為自己上半身套上護甲,那保護胯部、大腿的“鐵裙擺”依舊扔在手推車上。 不過,那些丹麥戰士紛紛一臉茫然。穿甲?沒必要。 年僅十二歲的無骨的尹瓦爾見到那些穿著白袍的羅斯戰士大規模脫下袍子套甲胃,罷了再把袍子穿上,如此折騰何必呢? 他更喜歡父親拉格納的話,所謂勇勐是第一位。 “大家都準備好廝殺!戰后憑本事搶掠你們喜愛的。” 這位過于年輕的丹麥軍統帥坐在一輛手推車上,毯子遮蓋著他發育不全的雙腿。一百余名他帶來的親衛隊本質效忠拉格納本人,在這場行動便效忠尹瓦爾。沒人覺得這位殘疾人有什么問題,他現在就是一個象征,代表著丹麥王拉格納在這里。這也是為什么一眾移居到來茵河口的丹麥漁民嗷嗷叫地加入這場劫掠盛宴。 混合的大軍對戰爭的態度有所不同,比起劫掠,藍狐更重視作戰的政治意義,其次才是掠奪。當然在法蘭克的核心區發掘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繼而進貢給留里克,他很有精神動力。 他們就在大路上換甲,在這空曠的林間之地,聒噪驚飛了林地鳥群,也引得運輸礦石的奴工訝異。 那么說,究竟是什么人在“亮鉛鎮”挖礦冶煉? 那是大量衣衫襤褸的人,他們就是罪犯、欠了債務的人。法蘭克的農奴制度正在因為大莊園的逐步消亡自然瓦解,取而代之是越來越多的農奴變成了自耕農并給教會、領主服役。 此乃緩慢過程,在法蘭克的核心區這種變化最為劇烈。但礦山是一個意外,刑事罪犯、侮辱信仰者、欠債者、戰俘,乃至單純的農奴,他們就以奴隸的身份被罰至礦山挖掘。 geul河河畔的亮鉛村,此地的武裝監工與冶煉工匠,他們是自由人,而其他人幾乎都是奴隸。 村鎮挨著大路,而旁邊就是露天礦坑。它不是大礦,勝在此地有現成水力資源,冶煉的鉛錠比別處的鉛更為發白,實為不可多得的寶藏。 個別推著手推車的奴隸礦工注意到大路上的騷動,意識到有異樣的人也顧不得搬運礦石,急吼吼找到村鎮里最近的武裝監工匯報自己的見聞。 這無禮的作為卻被當做偷懶,再被抽了幾鞭子后,受苦的礦工只好暗罵著離開。 村鎮挨著大路,這條羅馬大道自古是大軍調動的必經之路。近年來世道不太平,就屬今年便有大量重騎兵從此經過。 村鎮的總監督不以為意,他更在意的是出產成品鉛錠滿足定額上交國王。 然而,羅斯軍發起了進攻。 一千名羅斯軍攜帶者大量的十字弓沿著大路發動武裝突襲! 他們衣著統一裝備精糧,劍盾手與十字弓手協同突進,快速進入到村鎮邊緣。 荒唐的是,直到這一刻市鎮的冶煉作坊依然濃煙滾滾,運輸礦石的奴隸只是側臉瞧一下又繼續自己的工作。好似見慣了軍隊在此地活動。 親自帶隊進攻的藍狐本想著打一仗,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遭到了本地人的蔑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