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法蘭克的內戰似乎與亞琛城毫無關系,任憑貴族們如何廝殺,城內民眾的生活卻依舊如故。 這座坐落于密林中的神圣城市依舊享受著她的安寧祥和,她因查理曼而偉大,而查理曼也最終葬在這里。 曾經的羅馬浴場得到重大改造,在其基礎上,一座恢弘的宮殿拔地而起。 此乃亞琛王宮,是查理曼本人最喜愛的居所。在晚年患有嚴重痛風疾患的他酷愛泡澡,似乎只有亞琛的溫泉能緩解自己的苦楚。 屬于他的時代結束了,他的后裔繼承這座溫泉宮殿。 他希望用一套貴族制度以規范所有的貴族,以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貴族廝殺永遠終結。也許分封大貴族是彌合矛盾的最佳手段,只要將兒子們分到各地,即可享有永恒的和平?也許真的如此。 這位偉大的皇帝死了,他厚重的棺槨就安置在宮殿旁的亞琛大教堂內,就安置在其中的帕拉丁大廳內! 當年,羅馬教宗就在這里為他祝圣,終成“羅馬皇帝”的輝煌。而今,他就靜躺在這里得享永恒的榮耀。 然而,這座歐洲皇帝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輩雖沒有掀起內戰狂潮,最恐怖的內戰卻發生在自己孫子身上。 他也更想不到,曾經被自己親率的鐵蹄踏平的薩克森人會反叛,被自己以武力逼著投降的丹麥人,居然能在自己死后不足三十年,就敢于沖擊自己締造的“新羅馬”亞?。? 這一屆亞琛主教海茵巴赫,作為洛泰爾的宮廷近臣,他的最大工作正是為查理曼守靈。 洛泰爾擁有著祖父大帝宮殿的所有權,更有義務守護自己祖父的陵墓。 不過,亞琛并非一座綜合性的大城市,空有“新羅馬”之名卻根本沒有羅馬城的市井氣。 她是一座信仰之城,教士們在這座城過著平靜的生活,城內外的居民也幾乎都是為了教士做服務。 厚重的羅馬式城墻被進一步加固,城內的五百名宮廷侍衛是雷打不動的城市守衛者。 這些士兵的任務是守衛宮殿與大教堂,他們衣著華麗裝備精良,全體戰士只效忠于國王本人。 雖是屬于常備軍,這些戰士不會參與任何的野戰,他們甚至只有少量的馬匹,平日皆以步兵的姿態出現。 對于真正的常備軍旗隊,沒有人覺得這些“禁衛軍”是真正的戰士,他們更像是一種儀仗。就連洛泰爾本人也不認為這種軍隊具有強大戰斗力,他們只要在各種活動中彰顯王室的華麗與光榮就是完美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除卻這些儀仗工作外,他們的第二職責正是維持亞琛城市治安。 此乃新羅馬,能住在城里是或是富貴人物,或是大量能工巧匠,作奸犯科之徒僅是理論存在。 這支禁衛軍每一天照例穿上華麗的服裝,在城市的街巷里游走巡邏,每逢節日,無論國王是否在城里,他們都按照大主教的安排參與一系列的節日活動。 城內的時間仿佛停滯了,每一天的生活比之前一天都是一模一樣,就好似在帕拉丁大殿里安息的查理曼,亞琛得到了永恒。 然而,幾輛馬車沿著亞琛大道急吼吼地沖向城市。 守衛大門的禁衛軍士兵就職以來還沒見過如此沖撞城門的家伙。 他們緊忙將吊橋稍稍升起,逼得不想掉入灌水環城壕溝的馬車懸崖勒馬。 御夫動作太狠,被鞭子狠抽的馬匹一個急剎,勒緊的降生直接勒得馬匹暈闕。 本就負傷的亮鉛村礦場總管直接被掀了出去。 他咬著牙忍耐劇痛爬起來,此刻,那些警惕的城門衛兵已經在不懷好意的叫罵。 只聽那總管忍痛哀嚎:“有敵人攻擊!快放我們進城,我要見你們的隊長!” 可是,尊貴的禁衛軍隊長豈是一群有意闖城的人可見的? 不過城門的事件很快傳到了隊長耳朵里。 想著好端端的圣城平日里一片太平,突然有坐馬車的披甲士兵闖城,事出反常必有大事。 帶上一眾士兵,禁衛軍隊長塞巴斯特親自出現在鬧出亂子的城市南大門,這座門也是亞琛大道的終點。 一番簡單的盤問,在確認了對方身份后,帶著狐疑的態度塞巴斯特下令降下大門。 有一群奇怪的軍隊襲擊了亮鉛村鎮的礦場?那些士兵大規模披著白袍,袍子上有著明顯的藍色紋路?那些士兵見人就殺,廣泛使用巨大的圓盾,又極其善于射箭? 論及箭失,身負箭傷的礦場總管上繳了刺傷自己的箭。 畢竟塞巴斯特這種儀仗隊式的旗隊長的本質也是戰士,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兄弟們是花拳繡腿,他因傲氣可不這么認為。 他觀察這支箭,箭簇好似鐵針卻堅硬無比,褐色的箭羽感覺上好似是家禽的。法蘭克軍隊的鐵箭簇都是寬刃有倒刺的,針狀箭并無裝備。 究竟是什么軍隊襲擊了亮鉛村鎮?莫非是弗蘭德斯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