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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羅斯王？」

    「正是羅斯王！大王的軍隊即將過河，你們?nèi)w半跪行禮吧！」菲斯克再強調(diào)道。

    于是，羅斯騎兵中的號手們一邊控制馬匹一邊集體吹號，留里克與他的戰(zhàn)士們高調(diào)通過杜伊斯堡的魯爾河橋。

    各隊陸續(xù)過橋，直到最后是浩浩蕩蕩馱運輜重的鹿群，小小的杜伊斯堡瞬間擠入兩千人。

    當晚，羅斯軍就在杜伊斯堡扎營，留里克也直接住進了本地的大長屋。

    在杜伊斯堡的遭遇可謂意外之喜，雖然老埃里克從始至終都不是老羅斯部族人、也未曾在過去直接為自己效力，那也是間接的效力者并未羅斯利益立功，留里克對這種人頗為欣賞。

    人各有志，留在該地的羅斯人、瑞典人和丹麥人，無論出于什么原因離開的北方，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皈依天主，基于原則留里克無法將他們視作自己人，倒是可以認作是「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

    對于后者，他們?nèi)耘f基于北方的傳統(tǒng)崇拜英雄，老埃里克和伙計

    們?nèi)耘f愿意為羅斯王效力。至少他們很清楚，黑狐大人只要見到羅斯王一定會宣布聽命，屆時兄弟們即可名正言順與第二輪的羅斯遠征軍一起行動咯。

    長屋里充滿著歡快笑聲，留里克慷慨得拿出一批糧食犒勞這些迎接大軍的山河故人們。

    為了助興，十頭馴鹿被突擊屠宰，鹿肉盡為大軍分享，老埃里克和他待在杜伊斯堡的兄弟們也分得一塊烤肉。

    已經(jīng)快三年了！留里克很高興自己當年的計劃落地生根，也訝異于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的管控。當年自己點名外派的黑狐有著過強的主觀能動性，比起做一個商人，這個年紀輕輕的小胖子極具攻擊性，又狡猾得如同狐貍。

    這一夜留里克和他的將領們，與老埃里克與其伙計們暢談甚歡，關于科隆地區(qū)那些所不知的事情，留里克現(xiàn)在愈發(fā)明晰它的細節(jié)。

    原來，當年小小的杜伊斯堡就是因遭遇菲斯克本人的襲擊而衰落，本地人向著魯爾河上游逃亡，另有一批逃入了科隆城。

    當戰(zhàn)爭結束后，作為明顯可作為歇腳地的它，又因魯爾河橋的存在，往來長船毫不猶豫將這座小小的廢城作為停泊地。

    再到843年開春，經(jīng)過一個冬季的蟄伏，羅斯的第一波遠征軍與拿騷-科布倫茨軍可謂沆瀣一氣得偷襲了梅茨，再帶著戰(zhàn)利品凱旋，那些金銀戰(zhàn)利品為建設新?lián)c提供了物質(zhì)基礎。

    拿騷-科布倫茨伯國的女伯爵索菲婭依舊只是個小姑娘，黑狐現(xiàn)為威斯巴登男爵，他仍舊在今年帶兵劫掠。這恰恰是路德維希希望看到的，他不必支付任何的軍費、報酬，就有一群狂犬對著自己的敵人一通亂咬，打擊了敵人也進一步孤立了待在斯特拉斯堡堅決不讓步的「羅馬皇帝」洛泰爾。

    黑狐才是這個伯國的真正統(tǒng)治者，斷了一顆牙、另一顆門牙因牙周炎幾乎暴露牙根的老埃里克就成了戰(zhàn)爭急先鋒。

    因為科布倫茨在戰(zhàn)爭時期就是戰(zhàn)場所在，大量民眾已經(jīng)撤到河對岸的蘭河河谷，在經(jīng)過拿騷本城后很多人已經(jīng)搬家去了上游的林堡，即為奧伯特利迪特人、能征善戰(zhàn)的瓦迪之封地。

    科布倫茨的居民比戰(zhàn)前少了很多，一大原因就是它直面法蘭克大軍可以進攻的方向。吃過大虧的居民保持謹慎，現(xiàn)在當?shù)匾蛔烙疽步ǔ桑匦l(wèi)拿騷本城的戰(zhàn)士們現(xiàn)在就在科布倫茨駐扎。

    基于大分封的成果，凡是參與特里爾、薩爾河劫掠的戰(zhàn)士一律封為騎士。數(shù)百名說著諾斯語的北方人搖身一變擁有騎士封號，可惜他們幾乎都沒有明確的封地。

    就算拿騷-科布倫茨伯國的領地變得很巨大，奈何它的領地多在正義地區(qū)、一直面臨戰(zhàn)爭威脅，亦或者定居點已經(jīng)在戰(zhàn)爭中被摧毀，大量的荒地讓善于捕魚、砍殺的戰(zhàn)士墾荒也不現(xiàn)實。

    于是大量的戰(zhàn)士空有騎士稱號，也都娶了妻乃至做了父親，家眷多安置在拿騷本城，偏偏沒有可供自家獨立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

    杜伊斯堡成了由拿騷-科布倫茨伯國事實管理的市鎮(zhèn)，一批戰(zhàn)士也帶著自己的家眷從拿騷遷移至此。他們興建長屋、修造碼頭、看管著魯爾河木橋，雖仍繼承著杜伊斯堡的地名，這里儼然成了以諾曼人為主的定居點。

    但對于科隆，沒有人可以說杜伊斯堡的人們就是野蠻人。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附庸拿騷-科布倫茨的小貴族，杜伊斯堡也是實實在在的、在法理上信仰天主的軍事?lián)c，最重要的是當?shù)氐膽?zhàn)士都是科隆的盟友，他們的存在對科隆本城非但不是威脅，恰恰是安全保障。

    科隆大主教在官方層面認可了杜伊斯堡當前的奇妙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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