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管家獲權行動已經有些晚了,當他奉命去附近村子找尋鄉勇竟發現村子已經空空蕩蕩。 想要一兩天時間糾集出二百矛手完全不可能,甚至兩天之后羅斯騎兵已經殺到。 「因為你的優柔寡斷,你的領民已經自尋避難所了。指望二百名民兵為你戰斗?我至多給你拿出五十名戰戰兢兢的矛手。難道你希望用這樣的懦夫保衛你的領地?但愿你自己是真正勇敢之人。」所有的不滿憋在心里,管家帶著糟糕的結果去復命,還是得到了赫爾曼的理解。 赫爾曼有著自知之明,他可不會強求自己的管家去召喚祈求大天使來拯救城堡。 此刻,城堡里已經聚集了一大批難民,他們多是各騎士家族成員與仆役,實則又是拖家帶口的一大群人。即便如此已經足以令赫爾曼鬧心——他很擔心羅斯人還沒來攻,自己的這些高級的領民們已經把自己糧倉吃窮。 比起抵御羅斯人,赫爾曼也要考慮復活節的彌撒的花銷,那又是個財費大出血的節日。 赫爾曼遂對帶著糟糕結果復命的官家口氣平和。 「如你所見我是仁慈的,我庇護了我的民眾。雖然你只給我弄來了五十名矛手,再加上我親自能動員的戰士,湊出一百人不成問題。即便如此,我會帶領戰士們直面危機。」赫爾曼也知道這點兵力本身聊勝于無,但他的榮譽感趨勢著自己不可在野蠻人面前認慫。 「大人,您的確是仁慈的,也是無比勇敢。天主與您同在。」管家恭維道。 赫爾曼并不感覺寬慰,他清清嗓子「我想,現在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抵擋那些野蠻人。據說這次來的羅斯人沒帶船只,我可以帶著戰士把守橋梁和他們的首領談判。過去我與他們也有接觸,彼此間不一定兵戎相見。我會試圖說服他們離開,但愿那些野蠻人聽得懂我的話……」 落魄伯爵的主張可謂一廂情愿,事已至此似乎這已經是最優解了。管家很高興自己的主人沒有落荒而逃,把手橋梁的方式也算是妙計,這樣一批重甲士兵堵住橋面就能阻止羅斯騎兵去河對面劫掠的可能性,若是一切談不攏,那些野蠻人至多劫掠河的一邊 ,另一邊的伯爵領地將被保全。 管家也就大膽得將自己的理解告知赫爾曼「這樣,您將遏制悲劇的發生。我們至多損失錫格河右岸(此處是北岸)的村子與相應財物,左岸將被保全。」 「但愿如此吧。」 赫爾曼很后悔當年的錯誤決定,自己最終喪失了洛泰爾的信任,也從未得到路德維希的認可。他失去了絕大多數權勢,現在終于淪落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他在保衛自己的家園,頓時王霸之氣于身,決定挑戰強者。 不過這一切的舉措與羅斯軍無關。 留里克與他的大軍正沿著錫格河向上游的關鍵渡口前進,男孩魯本為全軍指出了極為正確的通路。 遂當赫爾曼以竭盡所能的快速糾集出一百名戰士,羅斯軍的騎馬斥候已經出現在渡口橋梁處。 斥候們觀察到重要情報快馬返程。 「報!我們找到了橋梁,以及那個米迦勒城堡。當地人明顯采取了防備措施,他們甚至在橋面上堆積了雜物和拒馬樁。」 「居然敢阻撓我?」留里克頓時火大,隨性看一眼菲斯克,輕蔑道「瞧瞧,一個落魄的伯爵敢阻撓我們,這是自尋死路啊。」 「的確是自尋死路。難道大王要滅了他么?基于您定的計劃,我們是不會攻擊萊茵河北部的勢力。」 「那個叫赫爾曼的家伙從未與我們簽訂條約。」留里克遺憾得搖搖頭「不是我選擇戰爭,有蠢材逼著我采取武力,我將求仁得仁。現在通知各隊做好戰斗戒備。尤其是你,立刻通知第一隊的兄弟們準備好破甲箭。」 羅斯軍主力殺氣騰騰而來,很快龐大騎兵就在橋頭聚集。 與此同時整個米迦勒城堡風聲鶴唳,已經觀察到羅斯斥候的赫爾曼也已經大膽得帶著他好不容易拼湊的一百余名戰士聚首橋頭,客觀上構筑起了小小的橋頭堡。 帶著不安的情緒他們等來了羅斯軍主力,面對著那越聚越多的騎兵軍團,赫爾曼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恍惚,他沒有恐懼,反倒感覺一絲幸福。 「像啊,很像啊。幾年前我也是帶著這樣的騎兵隊浩浩蕩蕩得行動!奈何……」 赫爾曼想到了過去的幸福時光,而今美夢破滅,他的親信們當前只有無盡的恐懼了。 「父親,怎么辦?野蠻人已經來了。」他的兒子赫爾曼二世冒失得打破了老家伙的幻夢。 看一眼兒子顫抖的手,連帶著緊握的鐵劍都在顫動,頓時很失望。「還能怎么辦?我們等!看看他們的頭目有何打算。」 空氣凝固,守衛橋梁的戰士們幾乎窒息,那些民兵握緊長矛,乃至是大鐮刀與草叉子臨時改的武器,緊張得躲在橋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在橋面上是一批披著鎖子甲的戰士,他們完全不著罩衣,就是為了讓對方看清楚「我是披甲戰士」,以求敵人敬畏。 另有一批騎兵高調得舉著騎槍與一面十字旗,他們是全部五位騎士與其扈從騎兵們,赫爾曼將自己僅剩的封臣如此安排,是為突顯自己的威儀,也是安撫所有騎士們。乃至,是不便于明說的不信任感,只因他覺得將騎士們放在前排,其士氣很快就會崩解掉。 赫爾曼自己高調得站在橋面上,正前方是拒馬樁與草垛、木箱,乃至是卸了車輪的手推車。他自己手持一把寬刃劍,穿上自己最好的、也是銹跡斑斑的戰甲,大膽得以一副孤勇者的姿態站于眾人前。 本來留里克的打算直接開戰,以勁矢秒殺這群匹夫,罷了再把雜物搬走后大軍從容過橋走人。 一個孤勇者站在面前,昂起的下巴凸顯其大胡子,下午柔和的深秋陽光下一個老戰士斑駁的鐵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