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頭子攥緊雙拳眉頭緊鎖默默念叨「哪里來的大軍。如果是薩克森人,他們的公爵早已帶著大軍去了南方,難道還有第二支軍團?不對勁,那位公爵在戰爭中損失慘重,根本沒能力組織大量騎兵。還是……披著鎖子甲的騎兵。」 能在邊境地區任職的地方主教都不是只會吃齋念經的虔誠者,索布人和其他文德人部落需要教化,那些野蠻人若是因為一些事有可能反叛。比起別的地方主教,馬格德堡方面不得不注重教士們的生命安全,做出過激的防御反應也輕車熟路。 飄揚的十字旗幟令所有人動搖,一雙雙眼睛注視著站在高處的主教大人。 「奇怪的軍隊,至少不是野蠻人。」主教下定決心「我決定出城,就站在橋頭和他們的貴族聊聊。你們……誰愿意跟我來。」 話音剛落,諸多站在城頭的夏季教士們,他們竟過于緊張得紛紛退卻。 「膽怯?為什么膽怯?好吧……」主教隨手指了幾位,當即嚇得這幾人渾身哆嗦。 最后,唯有主教哈特維格以一副殉道者的姿態走出敞開一半的城門,隨行的教士戰戰兢兢,只能機械式得跟在主教身后。 哈特維格不相信來者是惡人,否則他們也不會高舉著多面十字旗。 與此同時,米斯圖伊也清楚注意到一位戴著高帽的主教突然站在空蕩蕩橋面上,橋下就是冰冷刺骨靜靜流淌的易北河水。 此刻已經開始北風蕭瑟,天空多了陰霾看似過些日子要 下雨了。 騎馬的米斯圖伊瞇起眼歪著腦袋輕輕慨嘆「馬格德堡主教叫什么名字來著?無所謂,他站在那里連侍衛都沒有,看來是打算與我直接交涉呢。主教大人(之拉策堡主教亞當),你可知?」 對此亞當也吃了一驚,連續的騎馬弄得這位大主教渾身不自在,礙于米斯圖伊的要求也只能持續騎馬確保時刻跟隨身邊了。 亞當想了想「平常與馬格德堡沒什么書信往來,也許叫蘇特格爾,或是別的。」 「無妨,此人要與我會面,為了避免尷尬,你隨我來。」 「您……」亞當審時度勢「您會確保一切安全吧?您的大軍不會在這種神圣之地弄出亂子吧?這地方畢竟曾是查理曼的行宮所在。」 「你在鄙夷偉大的我?」米斯圖伊回以眼色「只有羅斯人會劫掠這里,我可不會。我是虔誠之人。」 話說得很虛偽,介于呂貝克大軍出師就是號稱「支持先王分封、守序道義」,就算想劫掠也不可在效忠路德維希的教士領地、貴族領地撒野。 大軍橫亙橋頭,米斯圖伊摘下頭盔露出那棕黃色的頭發,為表尊重特意下馬,罷了還將佩劍卸下。面對不知名的主教,他張開雙臂面帶笑容示意自己毫無惡意。 再在頭戴主教高帽、手持十字架形木杖的拉策堡大主教的陪同下向前走去。 就級別而言,拉策堡大主教負責整個奧伯特利迪特地區的信仰事務,馬格德堡只是地方主教,級別差了一等,而這不意味著拉策堡方面可以傲慢。 彼此都屬于本篤修會,不可違逆七大罪中的傲慢。 見得來自沒有惡意,馬格德堡主教也就大著膽子走去,他先是與未名的主教互帶敬意得對視,接著就走在未名的大貴族面前。 「我的孩子,你從何而來?莫非……也是薩克森貴族?」 這話問得差點激起米斯圖伊的火氣,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也就勾下頭在胸口劃一個十字,再道「我是奧伯特利迪特伯爵、呂貝克的統治者。在我的身后就是來自北方的大軍,我效忠于大巴伐利亞公爵路德維希大人。」 言至于此已經不許再多言,馬格德堡主教恍然大悟。「居然……是你們?!」 「正是我們。我接到了公爵大人的召喚,我履行封臣道義,為了真正的正義,特來助公爵一臂之力。所以從您的教區過境,我會避免大軍弄出亂子,如果令您感到不適,這是我的罪過。我愿意……在修道院里向您懺悔。」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好一段冠冕堂皇的說辭,有道是第一印象極為重要。馬格德堡主教知道對方是一個斯拉夫貴族,想不到這位皈依者話里話外透露著虔誠,看起來不像裝的。 拉策堡大主教就站在這里,他不經意得瞥去白眼,心里可是默默抱怨「你真的成為虔誠者了?還是在偽裝?但愿你真的會懺悔。」 即便是偽裝,這一刻的米斯圖伊已經征服了馬格德堡教區的最高統治者、地方主教哈特維格。 于是城市對龐大呂貝克軍開放,大軍順利過橋,全軍就在易北河左岸地區(當前河段為西岸)駐扎。 一切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彼時查理曼的巡游隊伍就在這里駐扎,一座行宮也拔地而起。 向這支即將南下參與大戰的貴族軍隊提供給養物資,對于馬格德堡也是天經地義的,雖然心有不愿,主教開放糧倉拿出一大筆糧食以喂飽這些遠征軍的肚子,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避免他們就地搶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