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爾澤特河依舊靜靜流淌,震驚中的民兵牽著艾伯哈特的戰馬,向著河谷中的盧森堡大軍營走去。 北風橫貫河谷區,駐扎中的數千戰士,比起參與戰斗他們忙著考慮如何過冬。 大主教哈特加在有限的時間內安頓來自北方的難民,村民在此大造木棚子,他們決意與軍隊在一起,哪怕現在羅斯匪徒已經退去,理論上可以回到被破壞的村子里挨過冬季。 有一些村莊并未遭遇破壞,各家各戶的余糧、財產也未被掠奪。驚慌的難民堅決不愿回去,因為羅斯匪徒敢于在深秋發動偷襲,如何保證入冬后敵人不敢襲擊呢? 現在唯有和軍隊在一起,哪怕過冬變得極為艱苦,任何的艱苦都可以克服,若是脫離的集體……沒人愿做落單的獵物。 恐懼使得民眾集結,附近區域的村民在得到消息后,拖家帶口得驅趕牲畜、拖曳裝滿財物的手推車向河谷前進。 整個盧森堡山區的一個個山坳快速變得空蕩,瑣碎平原區的村子成了小野獸自由活動的場地。 加上外來的法蘭克軍隊,河谷區域逐漸聚集多達兩萬人,且人數還在增長。 驚慌在蔓延,外來的難民多半不敢在冬季橫竄阿登山去從而進入蘭斯等地,盧森堡的河谷區似乎成為唯一的避難所。 外來者擠占了本地人的生存空間,起初村民會抱怨,隨著難民潮的涌入,少部分人的抱怨完全被難民潮淹沒。 起初,大主教哈特加心想自己作為列日大主教,進入到盧森堡山區這一特里爾大主教轄地實行完全控制有道義上的風險。 羅斯匪徒不請自來且大肆殺戮,敵人如從爛泥地爬出來的魔鬼一般突然,它倒是有個好處——征兵變得容易。 哈特加畢竟是大主教、畢竟是皇家顧問,他基本上是上萬村民這輩子能見到的最尊貴的人物,更是偉大圣職。 雖然騎兵們追擊敵人至今未歸,短短兩天時間哈特加已經新糾集出五百民兵,這個數量隨著抵達難民的增加而持續攀升。并非查理曼的征兵制度在這小空間恢復了,完全是出于恐懼感,哈特加利用這種恐懼引誘出怨恨憤怒,怒氣之下民兵只會越來越多。 他仍在為原先的計劃做準備,考慮到所有的諾曼人都很兇險,想要擊敗他們,非舉大兵而不可得勝。“也許,我需要糾集一萬名步兵,現在盡數征召本地村民可以達成目標。” 哈特加仍在等待,他在山坡上的小修道院里祈禱,希望兩位伯爵成功追殺匪徒后,完全是因為清點戰利品、拯救可能被匪徒擄走的民眾而拖延了時間。 但是,等來的結果是晴天霹靂。 民兵帶回了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這位上年紀的伯爵大人一直趴在馬背,當他回到大營,大主教難以置信這位萎靡不振者就是伯爵大人。 “你……就這樣回來了?”哈特加顫抖著右手撫著艾伯哈特的身子。 老伯爵勉強打起精神,但精神萎靡地扭過頭痛苦嘟囔:“papa,我……戰敗了。” “啊?”雖然看得出艾伯哈特必是遭遇了災難,哈特加忍住激動繼續聞訊:“吉爾伯特呢?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何在?” “他……可能已經戰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