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十字弓手!做好準備。” 在感覺到距離已經合適,自己能看清敵人猙獰的面孔,矮墻后站成一排的所有十字弓手,發動一場致命齊射!這一輪,木臂與鋼臂的兩款十字弓怒射四百余箭。 四支旗隊中的各射手百人隊均加入戰場,在他們射完這一輪給予敵人風險致命暴擊后迅速退場,取而代之的就是埋伏好的近千名長戟手。 羅斯軍所攜帶的大量跫裝矛頭與斧刃,利用新砍伐的樹木制作了一大批木桿,三者結合就是臨時戰戟,再配上早已裝備的優質戰戟,這些戟手身被圓盾腰旋佩劍,他們頭戴鐵皮盔還以一塊鎖子甲遮面,雙眼都用碳灰涂抹,遂對于法蘭克民兵而言,他們看不到羅斯人的面孔,只能看到矮墻之后乍現一大群漆黑的腦袋。 來自十字弓的暴擊大大削弱了法蘭克人為數不多精銳戰士的數量,已經沖到了這個時候,廣大民兵已抵達矮墻之下。 他們沖向墻下的小壕溝,旋即開始攀爬。 有的戰士試圖扒開那些籬笆的縫隙將之撕扯開,卻赫然看到一支矛插了出來。 有的戰士試圖直接爬上去,就被戰戟戳了下去。 魚叉、逆裝大鐮刀、草叉子,乃至只是削尖的木棍,法蘭克民兵已各種裝備與矮墻之上的羅斯人對戳。 一邊是布衣之士,一邊是披甲精銳,哪怕是鐵質的魚叉至多戳破羅斯兵的罩袍與板甲衣蒙皮,能在甲片上劃出痕跡算是好的了。 至于削尖的木棍,這東西充其量就是一個笑話。 法蘭克人一邊冒著羅斯軍不間斷的箭雨與標槍,一邊硬沖矮墻。 他們也試圖發動包抄,卻發現敵人的環形防線鮮有破綻。 在亂戰中,正面硬沖矮墻的戰士仍在試圖以蠻力翻越之,他們踩著同伴的身體,顧不得傷者的哀嚎向上攀登,在被戰戟擊倒后,自己的身體就成了后面同伴的墊腳石。 此刻,扭力彈弓已經在發射鑄鐵彈,半磅中的鐵砣近距離攻擊,輕易削掉敵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十字弓手竄上矮墻,將武器舉過頭頂發動概略射擊,罷了將十字弓扔給同伴,再接過已經蓄力上箭的另一把。 越來越多的法蘭克民兵的尸體填平了矮墻下的小壕溝,尸體變成一些緩坡,持續沖鋒的戰士踩踏之逐漸開始與矮墻平齊,看來以這種悲壯的方式成功跨越矮墻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一幕,就仿佛凱爾特大酋長布雷努斯血戰凱撒。羅馬軍團構筑矮墻、鹿砦,而凱爾特大軍如潮水般硬沖防御工事,在付出巨大傷亡代價后,戰斗終于變成了肉搏戰,凱撒的軍團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獲得了慘勝。那是發生在八百多年前的往事,彼時還是籍籍無名的法蘭克部落,還只是條頓人或曰斯維比人中的小支。 來自血管深處的悍勇被激發,終于開始有民兵戰士能將整個胸膛突破矮墻,哪怕這樣的戰士旋即被戰戟刺了下去。 留里克也想不到法蘭克人能兇猛到這種程度,倘若這支大軍多為披甲精銳,怕是矮墻早就突破,戰斗完全變成盾墻廝殺。 現在,開始有民兵向兩翼擴展,他們不可能從右側的紹爾河之河道處發動包抄,在試圖包抄發現無路可走后就紛紛撤了回來。 真正能實現包抄的只有走左側。 一批戰士向左側沖擊,此乃羅斯大營的右翼,此處并無大門,供人員通行的出口現在設置大量的拒馬樁等路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