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主教毫不生氣,他猛的扭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地質問「橋墩里怎么都是人的臉?!你們居然把死者都扔到這里!真是魔鬼的行為!」 「別廢話,快走!」 干脆有戰士拔劍威脅,這才逼得已經驚恐心悸的主教,艱難地站在昔日再熟悉不過的木橋上。 這邊的騷動已經引得休整的戰士們注意,很多忙著烤驢肉的戰士起身,悠哉悠哉地向木橋與堰塞湖方向走去。 得到部下的匯報,只想安靜躺著的菲斯克,一時間也懶得把板甲衣套上,隨即把劍掛在皮帶上,隨手抓來自己插著羽毛的鐵皮盔扣在頭上,也不捆裹腳布,雙腳踏進皮靴,如此吊兒 郎當的走出自己的宿舍。 松懈下來的菲斯克似乎過于悠哉了,由于布洛迪和他的親信正聚在一起烤驢肉,也就率先接待起一小撮不速之客。 超過一百名看熱鬧的戰士湊過來,他們絕大多數沒穿戴甲衣,甚至藍紋罩衣也沒穿。 其實是大量洗凈血污的板甲衣、罩衣正在晾曬,它們掛得到處都是。 于是袒露金色胸毛的年輕羅斯戰士,他們大大咧咧來看熱鬧也不稀奇。 也恰是如此,主教哈爾杜因看清楚這群野蠻人的內在,他不得不驚嘆于很多有些稚嫩的面孔,居然有這酷似石頭的壯碩肌肉,那胳膊之強壯簡直如大腿,似乎很多人都是大力士。 這與他所知的農民士兵完全不同。胳膊纖細、胸膛肋骨可見,如此瘦弱之人,與這些北方戰士徒手搏斗必然占下風,若是那群武器搏殺,誰贏誰敗不戰自明。 海爾杜因還是首次見到這樣的軍隊,還聽到他們說著奇怪的語言,不過某些話語的語氣、短句,讓這位五十九歲高領的老主教有一種熟悉感。 「這里還能有斯拉夫人?」他心里打鼓。 戰士們干脆將這些一腿泥巴的教士團團圍住,黑袍教士兄弟們見得太多了,兄弟們的眼神都注意到其帶來的兩個小皮箱,用故鄉的語言探討起里面放的是金幣還是銀幣。 終于,布洛迪先行一步,他驅散了看熱鬧的兄弟們, 再上下打量一番渾身泥巴的教士。 他掐 著腰趾高氣昂的以拉丁語質問「你?來自凡爾登的教士?」 「騎士!你是這支強大軍隊的……指揮官?」 「我可不是騎士,我還沒有爵位。」布洛迪很高興彼此可以用拉丁語交流,他索性試探性問道「你居然還帶著高帽子。你是凡爾登主教?」 「是我。我是……」意識到自己現在很難堪,主教抖了抖布袍,還將帽子扶正,鄭重說明自己的尊貴身份。 海爾杜因的介紹很長,什么被查理曼看中、得到虔誠者路易認命、羅馬教宗支持…… 可是,這一切與羅斯王國有什么關系? 布洛迪沒有等太久,菲斯克握著劍柄大步流星走來,此刻所有休息中的戰士們很高興迎來這么個樂子,幾乎所有人都湊過來,不少人為了看清凡爾登城來客的情況還騎上了馬。 「大哥,你終于來了。」見菲斯克擠過人群,布洛迪平靜地扭頭道。 「現在是什么情況?這些教士……」菲斯克眼珠子一轉,他立刻換了口氣,再問及一番教士的身份。 無奈,海爾杜因估計來者是軍隊真正的指揮官,他又是一番榮冗長的自我介紹。 「停!」菲斯克呵斥閉嘴,「你是凡爾登主教?你自稱叫做海爾杜因是吧?所以,你這個家伙不勞我們攻城,就親自城和我們談判了?」 「是……是!」海爾杜因嘴唇顫抖了一番,才勉強肯定。 「嗬!你這個蠢人,就像是一只大肥羊,主 動鉆進狼群。怎么?你是打算與狼群談談,如何請求我們撤軍?」菲斯克口氣之傲慢,仿佛下一秒就是拔劍將劍刃抵在老家伙脖子上。 海爾杜因實在沒想到,敵方的指揮官如此痛快,如此看清了自己謀劃的一切,他發現自己準備的一番話術已經沒了用武之地。人家到底是野蠻人,已經狂到對查理曼、對教宗都是蔑視。 倒是對方已經明示了,他們懂得談判,也可以接受某種談判結果。 能談,就能拖時間、就能花錢買和平,總比二話不說直接濫殺要好。 菲斯克考慮到這個男人或許對羅斯軍主力非常重要,有關凡爾登城已經周邊地區的情況,也可基于這老教士的嘴獲悉呢。 不過他可沒有心思非常和善的與這家伙交談,一如他調侃所言一只肥羊居然鉆進狼群談條件。 「來人吶!」菲斯克易一聲令下「把這些教士全部抓獲!全部捆起來塞進木屋,還有他們帶著的東西,全部拿下。」 圍觀的戰士們早就摩拳擦掌,于是上下其手,連帶著老主教的黑袍子都被扒掉,露出里面縫著大量紫色布條和金飾的襯衣。 菲斯克眼疾手快,親自薅了主教的帽子。 最后,凡是下城的教士,都像是被剪了毛后的羊,主教海爾杜因現在已經無所謂體面與否,他以拉丁語發出詛咒「你們必在地獄里被烈火焚燒」,接著被麻繩捆住嘴,整個人被捆著手,被 粗魯推搡到一間小木屋。 至于他們遺留的兩個木箱,再被撬開后展現出里面滿登登的銀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