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水陸并進的隊伍浩浩蕩蕩直奔索羅涅森林最北端,盧瓦爾河在那里走了一個大拐彎,聯軍的目的地正是那拐彎的。 在其對面就是奧爾良城。 麥西亞聯軍刻意大張旗鼓的進軍,原本會在河畔地帶游弋的村民舊不多,突然間出現三千人的隊伍,他們衣著統一旗幟飄揚,有步兵騎兵的同時,河面上還有令奧爾良膽寒的維京長船。 從任何角度看來,這支軍隊都是一個狠角色,且一定要攻破某個目標。 起初是布盧瓦男爵發現了河對岸的情況。 對面蠕動的軍隊是誰?又是去年肆意游蕩的諾曼人? 可是,那些真正的諾曼人兵力很少。這是怎么回事?龐大的軍隊一身白袍,為何還有大量一樣穿白袍的騎兵? 男爵站在城墻高處,使勁揉揉眼希望看清細節。他的戰士驚恐而焦躁,有關諾曼人在奧爾良附近村莊瘋狂劫掠的惡行令人恐懼,難道河對岸的大軍會發狠把布盧瓦給拆了? 戰士希望男爵大人指明正道,可男爵并不能判斷對方的身份。 于是,城堡大門緊鎖,城外的村民被要求立刻進城避難,太遠的村子已經無法通知,城內軍民只好胸口劃起十字,即為自己祈禱,也為城外對情況一無所知的村民祈禱。 布盧瓦城堡這便被嚇得人員到處亂竄,熱熱鬧鬧的場面令三百余米外的麥西亞聯軍,也能覺察到河對岸的聒噪。 盧瓦爾河在這里的河道已 經收束到勉強二百米,在河左岸行動的麥西亞軍,一雙雙眼睛注視著河對岸的動靜。 他們對那邊的城堡并無興趣,看著對面人員的混亂,也為自己無聊的行軍增添點樂子。 「那邊就是布盧瓦男爵的城堡了?!估赘窭蛐那椴诲e,他對隨行的阿里奧伯特介紹到。 「布盧瓦?是你的敵人嗎?」 「不是。絕對不是?!估赘窭蛱貏e強調一番。 阿里奧伯特很詫異:「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么?」 「以我所知,布盧瓦就是已故圖爾伯爵的親戚。」 「那個雨果四世?」 「對。布盧瓦男爵與羅貝爾沒有關系。當時貴族們擁護羅貝爾成為新伯爵,布盧瓦也來參與祝賀了?!? 「那么……他并不是特別樂意支持的?」阿里奧伯特敏銳地詢問道。 「他不支持又能怎么辦?伯爵夫人是他的親戚。等到羅貝爾死了,小羅貝爾繼任伯爵,他們兩家依舊是親戚。只是關系已經很淡了?!? 「所以,這與我們的行動有什么關系么?」 「沒有關系?!估赘窭蚵柭柤纾赋撬麄冊敢馀汕曹婈牳覀円黄鹦袆?。甚至……我可以說服他?!? 「你看得起他?」 「多一個盟友也好。再說,布盧瓦如果現在就與我們并肩作戰,羅貝爾與他一定產生嫌隙,那樣的話我的計劃就達到了?!? 「你……可真有你的?!拱⒗飱W伯特一時都不知說什么好,只好尷尬笑一笑回應自己的 佩服。 因為雷格拉夫不經意間提及的想法暗藏刀子,那是一把切肉小刀,可以一刀一刀的將巨大的圖爾伯國削得只剩骨頭。 阿里奧伯特作為「禿頭」查理的近臣,他深諳自己的任務,與雷格拉夫一道行動,存在本身就象征著「查理的凝視」。 他像是查理安排來的監軍,同時代表了查理的阿基坦國王的尊嚴。 這一點雷格拉夫非常清楚,自己也恰恰需要利用這一點。 于是,實際情況變成了麥西亞聯軍的任何行動,都由阿基坦國王對其合法性背書,倘若聯 軍做得太過分,遭到的罵名查理也要為之背黑禍。 雷格拉夫是個聰明人,借用查理的名號可以做很多事,可能這就是父王提及過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 奧爾良對于未來的查理意味著什么? 阿里奧伯特深知查理內心里很不不愿意待在波瓦蒂爾,當然不愿意被自己的表舅擺布。 訂婚約等于結婚,埃蒙特魯德是奧爾良伯爵小姐,此番聯姻不僅僅是奧爾良伯爵與加洛林王室結親,對于查理,奧爾良在未來就是他理所當然的戰略后方。 奧爾良伯爵與當地圣十字大教堂得信件不是開玩笑,奧爾良方面意欲將各種權力交給查理,作為交換,伯爵家族的安全必須得到保全。 查理夢寐以求的就是得到一片實控轄地,奧爾良就是他的福地,也將成為他的王座所在。 對于這件事,奧爾良伯爵 還不知道自己的領地已經變得成神圣不可侵犯之地,那么奧爾良附近的小貴族當何去何從? 諸如布盧瓦男爵,一個男爵爵位已經很高,如此男爵理論上要直接效忠國王。誰是國王?查理是也。 聯軍根本沒有逗留,他們走了整整一個白天,河對岸的布盧瓦軍民硬是看著這支軍隊逐漸消失在天際。 但在夜里,布盧瓦東北方向一片燈火通明,那是聯軍有意無意而點燃的大量篝火,夜空的團裝云朵也被照得發紅發亮。 畢竟那是三千余人的軍隊,兵馬在較為逼仄的河畔駐扎,營地顯得狹長而密集。他們點了多達四百攤篝火,各攤篝火的間距都很近。 四月初的夜里依舊涼嗖嗖的,橫掃河道的風吹得篝火劇烈燃燒,很快營地也彌漫于濃郁麥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