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門僅打開一半,便有一名披甲戰士探出半個身子,很不客氣地呼喊:「使者,你進來吧!」 士兵獲悉那是貴族,即便如此還是奉行伯爵的命令粗俗喊話。 阿里奧伯特不以為意,這便將旗幟扛在肩頭,勒令隨從原地駐守,神情淡然的走進城門。 他才剛進大門,僅在城門洞內就看到兩排精神緊張的戰士,還沒邁出兩步,身后的木門就被關進,厚重門閂再掛上。 「嗬!我們有這么恐怖嗎?你覺得我很恐怖嗎?奧爾良伯爵大 人?!」 阿里奧伯特看清前方站著一持劍人,其人衣著考究,右手握著寶劍,而劍柄上的寶石裝飾證明了此人極為尊貴。 他想不都不想確定此人就是奧爾良的威廉,特意大聲喊道。 威廉為猛然一問,再一聽此人特別的說話口音,那濃厚的鼻音果然是從南邊來的家伙。 「你認識我本人?」 「現在就算認識了。」阿里奧伯特繼續雙手扛旗,他有十足把握確定奧爾良方面必須對自己好禮相待。「我的確是阿基坦國王陛下的特使,我更是他的近臣。朋友,埃蒙特魯德大人在波瓦蒂爾過得非常舒心,你就不必擔心了。」 「她?」威廉眼前一亮。 固然有很多民兵待命以備不測,威廉想了想,看來自己的一切過激反應可以告一段落,這便伸手示意所有緊張的戰士寶劍入鞘,城墻上待命但是弓箭手也把箭卸下。 阿里奧伯特的眼見偵查四面八法,隱約中確認了守軍暫時放下了戒備。 前方僅有威廉一人,恰逢扛旗的自己也僅有一人。 兩人見面,彼此仍有不小的尷尬感。 雙方互相大量一番,還是急于破局的威廉率先開口。就這樣,雙方干脆以埃蒙特魯德這位奧爾良伯爵小姐為突破口,他們消弭了尷尬,也稍稍增加了互信。 威廉終于從使者嘴里明白了河對岸軍隊的明確身份,他可沒有絲毫的寬慰,恐懼、痛苦、憤怒、慶幸…… 他五味雜陳。 「這 么說,去年攻打我們的,居然還有流亡的麥西亞國王?為什么。我又沒有招惹他,為何要打我……」憋了好一陣子情緒,威廉才憋出如此幼稚的疑問。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朋友,現在我們都是效忠阿基坦國王,彼此再無征戰的理由。我奉勸你把去年的事情忘掉,這樣對你有好處。」阿里奧伯特笑呵呵的回答,如此勸人大度的說辭當然會引人不滿,可那又如何呢?現在的奧爾良又能如何? 他作為跟隨查理流亡多年的老家伙,若是能力遜色早就死在流亡路上了。他能清楚察覺到奧爾良城內暗藏殺機,仔細聽還可以聽到明顯是女人、孩子發出的動靜。 城里藏了大量民眾,也必然藏匿著大量突擊武裝的民兵。空有奇怪的動靜而不見活人,甚至在城門口的空場一個教士都沒有。 再說這過于空曠的場地,居然連裝運雜物的車輛都沒有,它干凈得有些過度,就仿佛是為了打一場血戰,奧爾良伯爵特意騰出了一塊戰斗場地。 他再搖晃一下旗幟:「的確,河對岸的尊貴者就是麥西亞王。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安茹伯爵。」 「啊?原來被封爵的那個人,就是他?」威廉稍稍以回想,這與兩月前信使所傳遞的消息完全一致。 「是他,麥西亞王兼安茹伯爵、香農男爵。河對岸的不止是他,還有南特伯爵小兒子、薩克森公爵的大公子,以及波瓦 蒂爾伯爵的親戚埃羅圖斯男爵。如果再加上被霸占了封地的我,五位大貴族在這里,我想你應該感覺榮幸。」 威廉不會輕易被這些形同吹牛的說法唬住,他干脆直切問題要害:「你們帶了多少軍隊來。你們來奧爾良究竟為了什么?」 「三千三百戰兵,騎兵就有五百。我們的目的是攻擊歐塞爾,繼而攻擊整個勃艮第。我們只是國王的先頭部隊,被賦予了非常特殊但是使命。不要感覺我們的聯軍已經是龐然大物,在后方,國王的三萬大軍正在浩浩蕩蕩北上。尊貴的伯爵大人,感謝你的女兒吧!埃蒙特魯德大人注定是王后,你的奧爾良也將是暫時性的王都。現在我要求你打開城門歡迎諸貴族,我想,麥西亞國王也愿意與你在河畔好好談談。」 對方竟有三千多人,且只是國王軍的十分之一。 奧爾良的守軍,倘若把臨時拼湊的可戰民兵也算上至多五百人,對方兵強馬壯又擁有大量船只,過河登陸恍若走過青草地般隨意。 無論如何奧爾良已經不能再承擔絕望,威廉決定相信眼前家伙的所有說辭。 「好吧,奧爾良城可以為你們敞開。我愿意跟你走。」 「這么痛快?」阿里奧伯特眼前一亮。 「我愿意與麥西亞王親自談談。就像你是親自進城的,我也決定親自出城。我要求單獨與麥西亞王談判,如果……那位勇士愿意賞臉……」 「智慧之 舉!朋友,沒有蠢人趕在查理曼戰旗下做卑鄙小人,我們可以完全互信。」 「那就走吧。現在就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