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反觀由本地大貴族交出的農奴,這群家伙的家人被貴族、教士拿捏死死的,于是一個個活像是會說話的牛馬。他們唯有老實聽話、任勞任怨才算是妥善完成此次行動,而且也是為自己積攢下次行動的機會。 他們集體性的吃苦耐勞,當下只是整體體弱,如此最大缺陷可以靠著提供大量食物進行彌補。 所以,紅狐已經通過自己的手下獲悉那些新招募的丹麥裔劃槳手就是有二心,考慮到這群家伙的目的是打算投奔那個伊瓦爾,這就沒有問題了。 如此也解釋了這群人為何吃飽了撐得要來掙一個月四銀幣的 低薪,合轍是為了抵達科布倫茨后與羅斯的后方部隊合兵,一同奔向位于更南部的羅斯聯軍冬季營地。 因為交通相對困難,導致紅狐方面直到與撤回來的丹麥遠征軍接觸,才在一月份獲悉留里克大王將特里爾作為了冬營。 同樣的,紅狐與羅斯海軍在萊茵河口計劃一個大動作,在特里爾忙于休整與備戰的羅斯聯軍也一無所知。 留里克與眾臣、眾聯盟貴族經商討后達成共識,全軍定下戰略大目標后,至多在戰術上面再做一些商榷,待時間一到軍隊一定要行動。 某種意義上留里克已經忽略掉自己手下還有一支大艦隊。 萊茵河口的駐軍如果可以想方設法提供更多更好的后勤物資,那真是再好不過。倘若他們在二月、三月斷了后方補給,對遠征軍的影響也可以忽略掉了。 黑狐治下的拿騷河谷區、科布倫茨盆地、威斯巴登河灣區,從當地征集的物資完全可以補充羅斯聯軍欠缺的后勤,很大程度上留里克在用已經改頭換面的萊茵高伯國的資源,為遠征提供物資。 只需要黑狐在二月底到三月初在科布倫茨地方組織一支船隊,將后方的士兵、糧草運抵特里爾,遠征即可全面開始。 科布倫茨方面也不必拘泥于船運,黑狐手里的確掌握一大批長船,鑒于摩澤爾河兩岸都有草甸道路可以通行,遠征軍仍有大量馴鹿留在后方,鹿群馱運物資再靠著 四條腿就能安穩走到特里爾。 完全不同于戰馬,馴鹿的馱載能力差歸差,它的復雜胃對青草乃至樹皮都有超強的消化能力,意味著這些鹿根本不必飼喂糧食即可維持強勁耐力。 倘若馴鹿真的中途死了,那就立刻分割鹿尸,化作供軍隊享用的肉塊。 于是,羅斯遠征軍就在一月底二月初,實在被分割為三個部分。 多達一萬人的羅斯軍主力已經定下今年目標的擊敗勃艮第勢力,奈何一場春雨大大干擾了留里克的計劃。 時間已經悄然進入二月份,整個歐洲的氣候在劇烈變動。 一股來自非洲的干熱氣團闖入地中海,裹挾著海洋水汽沖入阿基坦和勃艮第,接著整個西歐、中歐乃至北歐都降了一場雨。 這場冬末春初的降雨是一個預兆,奈何這場二月初的降雨,在萊茵河口顯得過于猛烈些了。 正值海軍出動的關鍵時期,大海突然變的狂暴,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三天,整個世界充斥著濕冷泥濘。 糟糕的天氣迫使紅狐的行動再度推遲,他很慶幸自己的未雨綢繆,因為當新招募的劃槳手在一月末全力以赴訓練劃槳之際,大量賦閑的水手,以及就地招募的日結民夫,開始將羅斯社區大倉庫囤放的各色物資,大規模地向大船搬運。 海上君主號大而敦厚,她被兩條劃槳長船慢慢拖曳到近岸處。她必須在萊茵河主河道的岸邊停泊,因其吃水較深,為避免 擱淺當下不得已停在距離岸邊約莫五十米的位置。 鐵錨埋在河口淤泥里,她平穩定在河面上,這時諸多小船干脆以大量纜繩串起來拼成一座浮橋,戴著三角遮陽帽的武裝水手監督苦力辦事,于是大量熱得赤膊上陣的人,將裝著五花八門物資的麻袋硬生生扛到大船編。 處在高處船舷的武裝水手放下兜網,靠著本來用于升降船帆的滑輪組系統,快速將一兜又一兜的物資拉回來。 他們沒法不苦笑調侃:“早知大戰艦要出動,我們當時就不該把貨物全部卸載?!? 按照紅狐的計劃,海上君主號將以滿載姿態出動。以羅斯軍的戰斗模式,各色箭矢的消耗量非常驚人。紅狐這番要把社區倉庫的所有箭矢運上船,同時在即將過去的冬季,自己在萊茵河口購買的本地人制作的新箭矢,一并打捆運走。 箭矢一樣有著保質期,哪怕羅斯箭矢的箭桿都放在松脂里浸泡了一番,奈何只要時間持續,箭桿依舊會緩慢變彎。至于新購置的本地人制作之箭矢,當地人可沒有這樣的加工工藝,使得箭桿至多半年就廢了。 以箭矢為首的武器,從羅斯老家運來至今已經有大半年時間,怕是其下了生產線也有一年了。箭矢若不使用也要自然報廢,羅斯社區的確沒有再儲存的必要。 糧食、奶酪塊、鹽、咸魚肉干、牛肉干、羊肉干、干燥豌豆、煉制牛油和羊油、腥味 濃郁的魚油、布匹、纜繩,乃至其他奇奇怪怪的物資,都被一股腦裝運大船。 海上君主號為旗艦,另有兩艘阿芙羅拉級風帆巡洋艦之斯佩洛斯維利亞號與鐵松鼠號。 最大戰艦計劃由八艘長船拖曳,兩艘風帆巡洋艦則為四艘,僅僅這十六條長船就需要五百名劃槳手。 武裝貨船出動六艘,各由兩條長船拖曳,如此又占用了近四百名的劃槳手名額。 行動部隊剩下的六百人,他們或是獨自坐著長船劃槳伴行,以備艦隊行動時出亂子了好立即補充?;蚴谴诖┥嫌H自押運貨物,還要操縱方向舵與升降帆作業。 大船均沒有航行自持力,她急需要仰仗劃槳的拖船提供動力,也不能忽略掉西北風的動力,加之萊茵河越是上游河道越曲折,尤其在杜塞爾多夫到科隆河段,萊茵河的拐彎有些過多了,屆時船上的水手必須緊盯方向舵,同時期還要安排劃槳長船在兩翼拉扯著纜繩待命,從而確保大船不要因為慣性沖灘。 因為大船看似龐大堅固,實則是個較為脆弱的存在,龍頭長船通常在不使用的時候直接沖灘半擱淺,繼而進行修繕保養。反觀大船,異常沖灘陷入淤泥算是神靈保佑,若是沖灘撞到尖銳物,船底就破裂了。 于是,誰來劃槳誰來操縱大船,行動時期出動多少人員多少船只,在這場二月初的陰冷春雨之際,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員都明晰了 自己的使命。 物資已經裝滿,等雨停后還可以再裝一些物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