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四人在大廳分列而坐。 由于皇甫嵩朱儁都是五官中郎將,雙方平級,所以沒人坐主座,在左右坐下,陳暮和張飛自然只能坐在他們下首。 落座之后,皇甫嵩就迫不及待地道:“朝廷派了多少人馬?” 陳暮想了想道:“約莫一萬。” 他沒有說謊,曹操五千多人,自己三千多人,加起來八千多人,四舍五入,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算是接近一萬。 “只有一萬啊,黃巾兵有十五六萬之眾,怕是杯水車薪。” 皇甫嵩感到失望,如果只有這么點(diǎn)人,加上城里也不過兩萬多人,與敵人十余萬比起來,力量依舊懸殊,幫他們突圍都困難。 陳暮笑道:“左中郎將何必?fù)?dān)憂,黃巾軍者,烏合之眾也。盧中郎將在冀州也不過是三萬兵馬,卻能打得黃巾賊首張角二三十余萬眾棄甲拋戈,望風(fēng)而降。如今豫州黃巾不過十五六萬,又有何懼之?” 皇甫嵩氣笑了,怒視道:“你這小兒好大口氣,盧子干的兵馬全是三河精銳,北軍五校尉手下的人馬都是常年操練的老兵。我手下全是新招募的新兵,二者戰(zhàn)力怎么可以同日而語?” 陳暮還未說話,朱儁卻想到陳暮的聰慧,思忖道:“義真先莫動怒,聽陳子歸言,似有良策對敵?” “并無良策。” 陳暮搖搖頭。 皇甫嵩啞然失笑,搞半天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也對。 此人不過是個小小的中郎官,職比曲長。 估計是跟著盧植打了幾場順風(fēng)仗就以為天下英雄不過如此,卻不知天高地厚。 若非看他是援軍,平日自己恐怕連理都不會搭理這樣的低級軍官。 算了,何必與他見識。 想到此,皇甫嵩正準(zhǔn)備打發(fā)了陳暮和張飛離開。 哪知道朱儁似有問不完的話,又說道:“我原以為你身為曲逆侯之后,來到長社城內(nèi),藐視黃巾。面對老夫與皇甫義真將軍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毫無良策這等話來,既然如此,何故口氣甚大?” 曲逆侯之后? 皇甫嵩豎起耳朵,這小子居然出身不凡? 陳暮笑言:“回稟將軍,我說黃巾不足為懼,看今夜便可知。我部三千人劫營,黃巾一不做警戒,二不布暗哨,三無人瞭望,僅僅只有幾隊巡邏的兵馬,可見其士兵懈怠,將領(lǐng)懶惰,毫無警惕之心。這等兵馬,只是仗著人多勢眾而已,無需懼怕。至于退敵良策,還需我明日觀望之后,再做分曉。” 朱儁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你初來乍到,尚不知敵軍厲害,那便明日先看看再說。” 雙方又聊了一會兒。 也就是朱儁詢問盧植那邊的情況,陳暮一一作答。 當(dāng)聽到盧植連番計策,打得張角潰不成軍,幾近將冀州黃巾全殲的時候,朱儁和皇甫嵩只能連連搖頭嘆息。 他們?nèi)聫穆尻柍霭l(fā),一開始進(jìn)展還算順利,結(jié)果沒多久就在潁川被波才擊敗,一路丟盔棄甲損失兩萬多人,敗退到長社,與盧植一比,實(shí)在丟盡顏面。 不過現(xiàn)在朝廷有了援兵,至少給了城里的官軍很大的希望,只要明日大肆宣揚(yáng)朝廷的援軍已至,官兵的士氣必然大漲,未嘗不是個反敗為勝的機(jī)會。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