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請尚書令施以援手,救救我們。” “是啊,尚書令,救救我們吧。” 呼呼啦啦,諸多河內大族的族老鄉長有秩紛紛起身跪在了堂下,十多人磕頭場景蔚為壯觀。 “什么?” 陳暮表現得更加驚訝,張大了嘴巴道:“河內百姓生活怎么會如此困頓?莫非是遭了災?只是今年河南尹風調雨順,河內與河南不過是一河之隔,兩地不應當有如此差別啊。” 常林苦笑道:“還不是那太守.......” “太守?” 陳暮裝作納悶道:“我素來聽聞王太守輕財好施,以任俠聞,應當善待百姓才是。” 堂下眾人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王匡輕財好施,以任俠聞,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說很多無辜百姓被他抓去處死,單說那些大族,一旦犯了些許小錯,就必須交大量的錢財糧草贖罪。 常林的叔父常固,因為和門客發生了爭吵,情急之下打了門客一巴掌,結果就被抓了起來,嚴刑拷打,最后常氏族人花了很多錢,才勉強保住一條命。 可即便如此,王匡還是沒有放過他們,依舊將常固扣押著,言稱要予以判刑,以儆效尤。 要知道,常氏在河內雖是大族,但并不是像司馬家那樣有名望有產業有財富的世家族群,只是普通的鄉野部族而已,就因為一個耳光,不僅花錢,還要坐牢,可見王匡在河內之嚴苛。 還以任俠聞,嚴刑苛政,以任暴聞還差不多。 聽到陳暮的話,常林情緒頓時就激動起來,在歷史上,他找的人是胡母班,胡母班是王匡的親戚,也是常林的同鄉,靠著胡母班的面子,常家才躲過一劫。 可現在歷史大為變動,胡母班作為執金吾,已經被董卓裹挾去了長安,并不在河內。 常林走投無路,最終聯合了很多大族族老才找到陳暮。 如果陳暮不管的話,那常固就危險了。 為了救叔父,當下常林也顧不得其它,立即一五一十,將王匡在河內的所作所為竹筒倒豆一般說出來。 要知道,這個舉動相當冒險。 一旦陳暮和王匡沆瀣一氣,官官相護,將常林扭送到王匡那里,到時候不僅是常林和常固二人必死無疑,連常氏整個宗族都會倒大霉。 因此講述完之后,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常林心驚膽戰地看著陳暮的臉色,眼中露出小心翼翼的神彩。 就看到陳暮聽完之后,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沒想到河內郡的局勢竟是如此嚴峻,其實我也曾經有過一些耳聞,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哪知道王太守.......” 他話未說完,見事情似有轉機,就立即有人訴苦道:“尚書令,我兒子不過是沒有給予乞討者食物,太守就將我兒子抓起來拷打,現在這世道,家家戶戶都沒了余糧,哪還有能力接濟他人?且這又不是犯罪,怎么能處以刑罰呢?” “那太守在郡中予以苛政,施以威嚴,我等小民敢怒不敢言,稍有不慎,便是舉族被夷滅,我族中已有數人僅僅只是犯了點小錯就被抓走,傾家蕩產也難以救會來,還請尚書令做主,救救我河內百姓吧。” “請尚書令做主,救救我河內百姓吧。” 眾人紛紛磕頭,呼吁陳暮出手。 陳暮心中含笑,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若我還是尚書令,則也算是有二千石權,可以對王匡處置。但如今我已卸任,添為齊國相,要想處置王匡,只能上書天子,只是現在的局勢你們也該知道,天子還在董賊手中,我亦無能為力呀。” 常林說道:“尚書令兵強馬壯,何不兵進河內?” “這個嘛......” 陳暮裝作遲疑道:“擅自進攻同僚,可是大罪。” “難道尚書令就看著我們河內百姓生民凋零,艱難不絕嗎?” 眾人苦苦哀求。 陳暮面有難色,過了許久,才長嘆道:“唉,見百姓受難而不助力,此非仁也。進攻同僚,此非義也。如今仁義相背,我又如何是好?” 見他好像十分為難,常林以及諸多族老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就在這時,早就被安排為捧哏的趙云站出來道:“四將軍,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既助了河內百姓,也能保全仁義。” “哦?” 陳暮馬上說道:“快快講來。” 趙云立即道:“既然王匡在河內已是怨聲載道,激起了民怨。四將軍何不派人悄悄潛入,脫下士兵的鎧甲,冒充河內百姓,以百姓的名義進攻王匡。等王匡死后,四將軍就可以昭告天下,王匡對待百姓以苛政,逼起民反,這是他自己取死,怨不得他人。如此仁義之名,便可保存。” 常林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道:“尚書令,王匡部下多有我等同鄉,若尚書令愿意出兵,我愿意說服河內諸多大族,讓他們勒令自家子侄陣前反正,屆時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取王匡性命。” “這......” 陳暮想了想,嘆氣道:“唉,出兵河內,非我所愿。只是為了河內百姓,也只得如此了。趙云何在?” 趙云馬上道:“末將在。” “令你領五千精兵,脫下甲胄,以河內百姓為名,進攻王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