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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子光隨便翻了幾頁書，很隨意的贊賞道：“還是明代成化九年的內(nèi)府刻本呢，御制版本，專門給皇上看的，可惜不全，只有一冊，不然應(yīng)該很值錢。”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李紈和衛(wèi)子芊驚訝的眼神，又拿起圍棋子在手里摩挲著，評價道：“嗯，是正宗云子，應(yīng)該是宣德年間的東西，不過卻不是宮里的，流落鄉(xiāng)野時間較久，有些污了，器具也不是原配，應(yīng)該是后來配的，看這漆器的款式，大概是明末的了。”說著一翻底，笑道：“果然，是天啟朝的。”

    李紈和衛(wèi)子芊面面相覷，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衛(wèi)子芊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你以前在拍賣行工作過？”

    “呵呵，不是，我對明代歷史比較感興趣而已，這兩樣禮物選的不錯，價錢不算貴，但是不俗，有分量，很好。”

    李紈問衛(wèi)子芊道：“他說的都正確？”

    衛(wèi)子芊搖著頭說：“何止是正確，簡直是精確，圍棋的具體時代就連拍賣行的人都不能確定，只說是明朝中葉的，他一口就能確定是宣德年間，太難以置信了。”

    李紈歪著頭看著劉子光，忽然開口問道：“你能說出具體價格么？”

    劉子光笑著說：“內(nèi)府刊印的書籍本不值錢，就算裝幀精美的，成本也不高，內(nèi)府書籍沒有定價，成本具體我也沒計算過，不過外面書局里同等書籍售價應(yīng)當(dāng)在十五文附近，那盒云子價錢就容易估算了，我以前在濟南家里有一副比這個品相還要好的，價值二十兩。”說著輕輕摩挲著圍棋，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

    李紈的嘴慢慢長成了o形，看了看同樣驚訝的衛(wèi)子芊，她問的是拍賣價格，這兩樣?xùn)|西價值幾何人民幣，而不是明朝時候的價錢，劉子光倒好，直接把明朝價格報了出來，而且極其精確。

    “你……你在濟南住在哪里？”衛(wèi)子芊插嘴問道。

    “趵突泉……呵呵，趵突泉公園附近，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了。”劉子光笑道，神情間卻有些難以掩飾的落寞。

    “哦，子芊，這兩件禮物多少錢？“李紈明白那些往事或許是劉子光不想提及的，便岔開了話題。

    “劉總說的沒錯，這本御制資治通鑒綱目成交價八千元，那副圍棋價格高一些，三萬元。”衛(wèi)子芊說道。

    李紈點點頭，說：“周市長是高級知識分子，喜好古書，手談，這兩樣禮物屬于對癥下藥，而且價格不高，格調(diào)風(fēng)雅，相信他一定會笑納的。”

    劉子光贊道：“還是李總功課做的足啊。”

    李紈說：“送禮是有講究，但是你送禮別人未必敢收，如果不是有你這層關(guān)系，我們至誠集團貿(mào)然送禮上門，周市長想必也會拒之門外的，因為我們沒有交集，沒有來往，所以說，有錢送禮不是本事，能把禮物送出去才是本事。”

    劉子光拍著巴掌表示贊同，不過看了看這兩件禮物，又提出了疑問：“周夫人那份呢？”

    李紈給衛(wèi)子芊打了個開壁櫥，從里面拿出兩個紙袋，介紹道：“這是一雙bally的女鞋，還有一個愛馬仕的女式提包，今年的最新款，巴黎也是剛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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