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丫頭嚇慘了。 既因“謀害”的罪名,還因阿生手里的劍已經戳在了她脖子上。 那涼絲絲的體感叫她軟癱于地,幾乎不敢動彈。 “奴婢進屋時,老爺已趴在桌邊了。老爺怎么醉的,怎么喝過去的,奴婢全都不知,更別提那個包是怎么來的。奴婢只是幫著夫人把老爺抬到了床上,之后就出了內間。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所以,一直在屋中的只有夫人?” “是。李嬤嬤今日累到了,所以就叫了奴婢來伺候。但夫人與老爺進屋就關門說話了,當時屋中一人未留。所以二小姐有什么疑惑,還是問夫人才是。奴婢真是一無所知!” “那剛剛你那幾個謊……” “是夫人,是夫人聽到院中喧嘩后,教奴婢這么回的!” 丫頭不明,榮安卻想明白了老爹頭上這個包的來路。 廖文慈要瞞天過海算計爹,光放倒可沒用。 爹第二日醒來腦子清楚后捋捋難免會有疑心。但若爹頭上還有個包,爹又想不起來何時撞上,那么“喝醉了酒”所以喪失了部分記憶也就成立了。如此,廖文慈只需一口咬定昨晚兩人還睡了一覺也就順其自然。 所以,這包用途大著呢! 呵! 阿生追問丫頭有關黑衣人的種種,榮安走去了外間。 那邊侍衛也正在排查院中痕跡。 此時,大夫到了。 大夫來得很快,因為小荷去請阿生時便告知院中奴才好幾個受了傷,求著去找大夫,所以大夫早就到了榮安院中,此刻剛好能用上。 由于府醫還在靜安居,所以這大夫是去前街醫館請來的。 大夫進屋一番查看后,很快就確認虞博鴻不是醉酒,應該是昏睡。說將軍頭上包無大礙,但無法肯定是否因那個包而導致的昏迷…… 大夫開始給虞博鴻催醒,藥物和針灸都用上了。 而榮安則行至了院中,吹了吹風,看著不遠處正在照看李嬤嬤,并與之竊竊私語的廖文慈,不由深思一二。 哎!太可惜了! 自己知道的再多,也沒法按著所知去追查! 她不能抖出秘香之事。一旦抖出,她自己就穿幫了。那么今日宮中所為不但前功盡棄,她設計了太子,她也徹底玩完,帝后都將饒不了她。 所以秘香之事只能吞進肚子里。這才是她分明知曉那香灰有問題卻并未告知阿生之故。 因而,爹昏迷的緣故,她也只能當做不知了。 不過,既然有了“黑衣人”,她可以咬定廖文慈與黑衣人“私會”……爹要怎么處置她不管,但只要廖文慈被抓包,下場總不會好。畢竟若無意外,某人肚子里有一個大證據! 廖文慈有嘴說不清,私會外男和謀害丈夫也就板上釘釘。 而她還肯定不會抖出顏家人來,否則皇后和朱永昊就得頭一個滅了她和廖家。所以,廖文慈越是沒法交代,爹也越將不會罷休。 好有意思的感覺? 榮安這么想著,忍不住向著廖文慈一步步走近,并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太過詭異和令人憎惡,直盯得廖文慈渾身發毛。 半晌后,榮安才突地開口:“剛剛唐突了,此刻已確認屋中無旁人,那便請夫人回屋吧!” 然廖文慈剛剛不想出,這會兒卻是不敢入了。她下意識便覺有詐,加之屋中已被侍衛控制,相對還是院中更安全。 “里邊皆是男子,我進去像話嗎?虞榮安,你鬧夠了。既然我院中并無黑衣人,你還不趕緊帶著這些人離開?” “夫人莫急。總要等爹醒了,問問他可看見黑衣人才行。還有,你這滿屋子的奴才也得問上一圈話。想來我爹快醒了,他應該挺想看見您的。我若有失禮,先給您賠個罪!另外,為了彌補我的沖撞,我與里邊的大夫說好了,讓他給您把個脈,您若是傷到哪兒了,醫藥費全算我的!” 廖文慈到底是廖家全力培養的,這種時候,面部都未有任何異常。只可惜,她身后的李嬤嬤表現卻不怎么樣了,竟是有一個明顯抓了主子,并手部一收緊的動作。 榮安看在眼里,心中把握更大了幾分,毫不猶豫沖著廖文慈就伸出了手。 “拉拉扯扯!你的規矩呢?”廖文慈一掌拍開了榮安。“我說了,此刻不想進去。” “那我把大夫給您叫出來?” 廖文慈冷哼,這會兒的臉色才顯出了一絲白。 “我堂堂二品誥命,身子一向都是御醫看的,你們隨意弄來的赤腳大夫也配給我把脈?”廖文慈迅速鎮定下來。“屆時,你說我絕癥不治我豈不是就死路一條了?” “夫人這就冤枉我了。大夫可不是我去請的,如何逼死您?你放心,府醫已從靜安居過來了。他可是先前府醫被趕走后,您親自招來的新人,您該放心了吧?就讓兩位大夫一道給您把個脈,也好讓咱們放個心。” 廖文慈盯住了榮安,眼里的恨意隱隱流轉。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但榮安這么死咬住她,先前又莫名其妙拿拳頭揮向她肚子,分明是對她有所懷疑! 眼下虞榮安這樣子,明顯是在試探。 廖文慈努力讓自己冷靜,定定對上榮安,冷笑了一聲:“我原本便有話要與老爺說的,那便等老爺醒來,讓他當面瞧著大夫來給我把脈吧!”說罷,她的笑還更舒展了幾分。 這次,倒是榮安一愣。 這底氣又是何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