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威脅時刻-《燃燼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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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庇于黑暗,我融入了陰影,我本以為我安全了,然而那間歇性的頭疼突然襲擊了我,我被卷入了痛苦的漩渦,在夢魘與暈眩中苦苦求生,我奮力向上,結果卻向下墜,墜得越來越深,愈發(fā)迷惑。
似乎又是晚間,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亂石廢墟的夾縫中。我并不是躺著的,而是豎著的。
我試了試,使不出多少力氣,我得養(yǎng)上一會兒。
巴提克斯是否洞悉了我的強弱?他逃離時顯得很驚駭,他以為我一劍劈開了大樓。
該隱保佑,讓這念頭在那他腦中揮之不去吧,讓我保持那最強之名吧,現(xiàn)在此事不僅僅關乎虛榮,而是一場戰(zhàn)爭。如若不然,無需大軍,紀元帝國只需派遣他們的精銳部隊,號泣村就將易主,我的夢想就將破滅。
歸根究底,是我太弱,不,責任也并不全是我的,是號泣村太弱小。一直以來,我走錯了方向,我相信了血族那一套怪力亂神的理論,未能意識到科技才是最強的國防。試想如果我現(xiàn)在有一打朱諾組成的裝甲車隊,車上裝著能不間斷發(fā)射神劍彈的火炮,紀元帝國將被我絕殺。
可惜我沒有。
反應爐未必是不可重現(xiàn)的,以乏加的研究能力,完全可能復制還原。我無需追求亞伯、康士坦西亞那樣的力量,而應該追求至高的科技力。
近處的低哼聲讓我回過了神,我一扭頭,見到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許多人。我被嚇出一身冷汗,心臟險些炸了。
頭一個人渾身是血,眼睛被改造得像是某種昆蟲,他的身體向后延伸,從脊椎處連著另一個人的身體,一個接一個,像是一條二十米長的蜈蚣。他后面的人無疑都還活著,只是看不見他們的腦袋,我不敢想它們藏在哪兒。
這一定是巴提克斯變態(tài)的惡趣味,他是不是看過某部電影?
這個怪物用它無數(shù)雙手攀爬石塊,扭動著鉆過遂道。他就像太陽王那樣能擠過縫隙,可并不能化作血水仍然存活。
我心慌意亂,頭皮發(fā)麻,想喊:“你別過來!”可又怕起到反效果。它已經(jīng)沒了人性,至少已經(jīng)發(fā)瘋,它會不會將我也納入到它的軀干當中去?我對它的進食方式毫無興趣。
海爾辛說得對,法師雖非血族,但也不是人類,沒有人類會對同胞做出這樣的事!他們高高在上的法力反而令他們對自己過去的同類更為殘忍。
怪物不停地爬,爬到我頭頂,令石塊嘩啦啦地墜下。這怪物可不輕,再過不久,會引起新一輪塌方,我的脫困便更加遙遙無期。
這時,外頭的說話聲令這怪物分神,它鉆了片刻,不知到哪兒去了。
說話人嘶啞著嗓子說:“巴提克斯....在這兒嗎?”這似乎是個老女人,聲音像是磨刀機,異常刺耳,又透著一股刁鉆惡毒的勁兒,像是那些活寡守了幾十年的怨婦,變成了因心理疾病而偷偷摸摸的殺人狂。
一人回到道:“統(tǒng)帥,他通知我們會在這里。”
統(tǒng)帥?是疤痕?
我壓低呼吸聲,透過石塊的縫隙朝外看。那是一個丑的令人發(fā)指的女人,不,是令人發(fā)指的人類。
她是個光頭女子,臉很瘦很老,身軀卻極為健壯。她用一個圓環(huán)圈住自己的腦袋,準確的說,她的眼睛。那圓環(huán)上布滿針刺,稍有不慎就會刺瞎了她。
她的身體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穿著健身用的緊身衣,一根根尖針從她體內穿出,也許是后天裝飾的,又或許是從體內長出的。她像個刺猬,又像是內外翻轉的中世紀獵殺女巫的刑具,更有可能是從那些刑具中活下來的。
除了這些駭然之處,她另外佩戴了不少裝飾,比如她脖子上掛著用人鼻子做的項鏈,她的耳環(huán)是人的耳朵,她腰帶上掛著一本書。那本書的樣子有些眼熟,是不是埃爾吉亞殘卷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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