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莎莎：“是的，她出生在這這里，出賣身體過活，她堅持不服用這里的藥，以免沉迷，她見過被藥物迷上的女孩兒下場怎樣....”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到底在說誰？

    莎莎：“她懷孕了，肚子越來越大，不漂亮了，再干不了這一行。這里其余的女人，沒一個愿意幫她，每個人都只顧自己，都只顧自己能拿到藥，多一個漂亮女人，她們就少賺一分錢。

    她去向她們乞討，她們罵她活該，打她耳光，把她往外面趕。她也找不到那些認(rèn)識的老主顧，他們似乎都死掉了。啊，是的，以前她憑借自己的美貌，生意確實不錯，可是呢？她的運(yùn)氣不好，她陪伴的那些比賽者，最后輸?shù)舻亩唷，F(xiàn)在呢？活該她自己倒霉了。”

    她低著頭，金發(fā)遮臉，她在哭，至少在流淚。

    我問：“你的孩子呢？”

    莎莎說：“肚子好疼啊，你不知道那疼痛感有多么大？就像是有人在你肚子里想把你剖開來，你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被撕扯著。我在不知道名字的地方，見到樹葉子，很大一片。我把樹葉子鋪在地上，就在上面躺下來。

    我開始把疼痛往外推，推到身體外面，我的肚子麻木了，可腦子仍告訴我很疼。在痛苦中，我告訴我自己，我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我一定要活下去，而且，我的孩子也不能死！

    我要撫養(yǎng)她，把她培養(yǎng)成最漂亮的女孩兒，她不會再像我這么不幸，她會很幸運(yùn)的！陪她睡過的參賽者，一個個都能實現(xiàn)心愿。到時，就會有源源不絕的人來找她睡啦。她攢夠了錢，我就能在魔都買個房子，開個店鋪，收留那些女孩兒賺更多的錢。我們再也不必受苦了，我們都能找個好男人！

    疼痛消失了，我看見我體外的那個孩子，她的小臉發(fā)紫發(fā)白，我捧著她，她沒有呼吸。我看了一會兒，暈了過去，盼望著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孩子好好的，我也好好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這個魔都本不存在，我和她是在廢土上，陽光照射著我們....”

    我為她悲哀，摸索出一千金元給她，她哆嗦著收下了。

    她說：“從那時起，我就不是為我自己活著了。我是為我的女兒，我要品嘗我所能觸碰到的所有樂趣，什么煙酒藥，什么男人女人，我都不顧，我要快樂，只要快樂就好。我的運(yùn)氣依然差勁兒，我陪過的男人鮮有善終，每一個都死在了擂臺上。除了像你這樣新來的，沒人要我陪伴。”

    我說：“我會贏的。”

    莎莎霎時泣不成聲，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陪你，我不該害你，你是個好人，我的壞運(yùn)氣會害死你的。”

    海爾辛說：“你錯了，女孩兒，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他們的死與你無關(guān)。”

    莎莎問：“怎么？那為什么我看中的男人，一次都沒贏過？”

    “那是因為他們?nèi)酰ネ讲煌ネ胶軓?qiáng)。”

    海爾辛是對的，我很強(qiáng)，圣徒很強(qiáng)。

    我聆聽莎莎的慟哭，感受到莎莎心中的悲慟，她在那一刻的感情融入我的心，化作了我的念刃。

    我的心境起了變化，她喚醒了真正的圣徒。

    圣徒為她而戰(zhàn)。

    門外的人喊道：“圣徒彼得！下一場開始了！”

    海爾辛顯然察覺到了變化，他并未點(diǎn)破，但他的態(tài)度不再像對待晚輩，而是值得尊敬的同輩。

    圣徒說：“陪我一同出場吧，女士。”

    莎莎搖頭說：“你不想死，就一個人登臺。”

    “前兩次我死了嗎？”

    莎莎說：“該來的總會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