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戰(zhàn)爭前夕-《燃燼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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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格里姆是一座被破壞殆盡的大都市。
城市中,高樓倒塌了,地面破碎了,植物從大地的裂縫中鉆出,上上下下纏繞連接。這里或許曾發(fā)生過地震,又或許被威力巨大的炸彈轟炸過。
尤涅發(fā)出隆隆之聲,緩緩進入城市。拉米亞、麥宗、勒鋼與我坐在尤涅里,大部隊行進于尤涅周圍。黑棺這強盛的軍力我從未見過,荒野中的惡魔早就遠遠地逃了。
所有士兵都穿著風格統(tǒng)一的軍裝,但麥宗實驗室的游騎兵在右肩上綁著紅色緞帶,他們各自背著個大背包,其中有醫(yī)療包、工具盒以及應急食物。他們的手腕上佩戴著偵測惡魔的手表,這手表也有指南針的功效。他們將槍械橫抱在手,子彈整齊地插在腰間。即使脫離了大部隊,他們也能各自獨立生存整整三天,前提是他們不被惡魔所殺。
勒鋼問:“博士,勞煩向我們介紹尤涅上的新武器。”
麥宗說:“地獄之刑,是一種激光武器,它分三種功率,小功率輸出時,它能洞穿十厘米厚的鋼板,但當調節(jié)至中等功率,它能瞬間蒸發(fā)紅色惡魔,它的大功率輸出僅能持續(xù)一分鐘,能夠將擋在車前的山燒出個足以穿行的大洞來。”
拉米亞笑道:“聽起來好厲害。”
麥宗:“大功率會導致尤涅在隨后12小時內無法啟動。”
我們一時無語,稍后,我說:“這是萬不得已的手段。”
麥宗說:“是這樣,在一分鐘之內,尤涅能將數(shù)以千計的惡魔融化,瞬間解決戰(zhàn)斗。”
勒鋼望向我,笑道:“我們有朗基努斯,但愿用不到這一手。”
我嘆道:“如果戰(zhàn)況過得去,我想偷偷懶。”
拉米亞握著我的手,輕聲說:“那得看我們盟友的意見。”她打開艙門,說:“我下去透透氣。”
我隨她一起到了下方,軍隊中,上校級的軍官都騎著駝鹿,他們想讓給我們,但被拉米亞制止。
我問:“親愛的,你有心事?”
拉米亞皺著眉說:“我總擔心,每一次遇上紀元帝國,總讓我心里不舒服。”
“你想起了西蒙?”
拉米亞答道:“這群法師總叫人捉摸不透,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什么。就比如馬丁和卡拉,他們不也是被西蒙害成這樣的?”
我親吻她的秀發(fā),說:“什么大風大浪都難不倒我,那個西蒙·瑪古斯若有詭計,我會殺了他,無論他有什么盤算都結束了。”
在這城市中的一處廣場,劍盾會的大軍已經(jīng)安營扎寨,大旗飄揚在軍營之上,數(shù)不盡的鎧甲戰(zhàn)士與輕甲士兵正在用餐,夜幕降臨,這是放松的時刻。他們似乎已經(jīng)知道我們準確的到達時間,并不驚訝,唯有軍營的哨兵吹響號角,歡迎我們。
彌爾塞跟在瓦希莉莎之后,走出軍營,瓦希莉莎笑道:“好久不見了,朗基努斯,拉米亞,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她曾在黑棺當過大使,已經(jīng)認識麥宗與勒鋼,簡短寒暄幾句后,拉米亞下令就地扎營,我們則走向指揮中心。
帳篷中,坐著另四個人,其中一個是滿頭白發(fā)的老人,消瘦得仿佛染病;一個扎著臟辮的黑人,他也很老,但頭發(fā)仍是黑的;一個金發(fā)的、鎮(zhèn)定的中年人,像是那種家族企業(yè)的、急需向別人證明自己的富二代;還有一個黑色短發(fā)的女子,她古銅色肌膚,一只眼用金屬片擋住,看起來很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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