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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老師話一向這樣么？”

    “嗯。”

    “如果不是你，我和他也沒法交流，多虧你了。”

    靜雪洗碗的手微微一頓，扭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繼續洗碗，道：“你想問什么就直吧。”

    楚天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被一眼看穿，略有些尷尬，但他嘿嘿一笑，如她所言問道：“對西門老師，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他話不完整，一般人十句能聽懂一句都算不錯的了，你怎么每一句都能聽懂？”

    一秒，二秒，三秒

    沒聽到回話，只有水流聲和洗碗的聲響。

    楚天心里忐忑起來。

    不過，靜雪現在洗的碗已是最后一件，她很快洗干凈，與先前洗碗的碗摞在一起，又把筷子沖刷了干凈擺放好，最后拿起擦手的抹布，把纖纖玉手擦干凈，這才轉過嬌軀，看向楚天，輕聲道：“哥哥？”

    “嗯。”

    “你別看我這樣，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地席導師聽上去不錯，但要想從老師那里到本領，還得想辦法深入了解他，并進行適當的取悅才行呢。”靜雪一臉認真地感慨道。

    “是嗎？”楚天臉色暗淡了下來。

    他回憶起下午討教的情形。

    西門每一句，不管再怎么云里霧里，靜雪都能秒懂他的意思，誠如她本人所，這是她深入了解的結果。

    能了解到這種程度，楚天不難想見背后要付出多少。

    “小靜家里的情況不好，最能依仗的，就只有自己了。她雖然資質不錯，但在劍道上，不經指點的野路子是行不通的，既然拜西門老師這樣的精通劍法之人作老師，當然要盡量讓對方高興，這樣自己的劍法和實力才能提升得快。”

    回想起過往，西門對他比較客氣，下午的提問，對方雖話不流暢，但也沒有絲毫的藏私，但其越不藏私，就代表靜雪背后的付出越多。

    靜雪見楚天臉色暗淡，半晌不理她，心里著實忐忑，試探地問道：“哥哥？”

    “嗯？”

    “你想什么呢？”

    “我覺得你的確挺不容易的，我要趕快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多幫你一點，更好的守護你。”

    靜雪美目中露出感動。

    “咦，小靜？”

    “啊？”

    “你臉怎么紅了呀？”楚天指著靜雪化作桃紅的精致俏臉問道。

    “有嗎？”

    “有的。”

    靜雪用纖纖玉手扶住兩腮，果然兩腮滾燙似火，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就是臉紅了。

    她掃視了下廚房略顯逼仄的四周道：“在這么小的地方講話，估計是熱的了。”

    “嗯，那快點出去涼快一下。”

    接下來的日子，楚天除了陪靜雪對練，悟劍池中領悟各種劍法意蘊外，還時常被靜雪帶著去西門那兒，接受正通的指點。

    有的時間，只有他們兩個。

    有的時間，也能碰到其他的弟子。

    西門的弟子不多，除了靜雪和先前見過的葉凌外，還有一個比他們還晚一屆的弟，名叫晨輝。

    楚天隨他們一起聽講，本不合規矩，但導師西門都沒什么，他們更不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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