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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弟弟叫了聲，聽著他弟弟的聲音，哥哥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緊隨著，

    “嘭！”

    一聲槍聲響起，一枚子彈正中犯人的胸膛，

    老太太大兒子的頭，緩緩垂了了下來。

    ……

    年輕法警端著槍，看著槍后，失去生息的哥哥，眼神出神著，恍惚著，動(dòng)作僵著，久久未動(dòng)，仿佛那槍打中的是他，

    “對(duì)不起，哥……對(duì)不起……”

    年輕法警仿佛陷入回憶，嘴里呢喃著。

    一旁的中年法警，看了眼僵在原地的年輕法警，沉默著，搖了搖頭，

    看向那垂下頭的犯人，目光也有些恍惚。

    ……

    看了眼那年輕法警，廉歌轉(zhuǎn)過視線，看向那老太太的大兒子，

    那垂下的頭，嘴角處，在子彈正中胸膛時(shí)，勾勒出了一絲弧度。

    看著那似乎笑著的犯人，廉歌微微頓了頓目光。

    ……

    旁側(cè)，中年法警沉默片刻后，重新走上前，走至年輕法警身側(cè)，拍了拍年輕法警的肩膀，

    “幫你哥哥，收拾下吧，讓他……走得體面些。”

    年輕法警緩緩放下了端著的槍口，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將槍放到了旁邊，年輕法警一步步緩緩朝著他哥哥走了過去。

    中年法警頓了頓動(dòng)作后，也同年輕法警一起，朝著那處走了過去。

    ……

    “……我等拜見天師。”

    兩個(gè)鬼差押著犯人魂魄，正要離開，廉歌上前，遮擋住兩位鬼差視線，兩位鬼差才注意到廉歌的身影，躬身朝著廉歌見禮道，

    廉歌看著兩鬼差，點(diǎn)了點(diǎn)頭，挪動(dòng)著步子，走到了旁側(cè)，

    兩位鬼差也緊隨著，押著犯人魂魄，走了過來，

    轉(zhuǎn)過視線，看了眼被押著的犯人魂魄后，廉歌看向那刑場(chǎng)上，已走近犯人尸體的兩位法警，

    那犯人魂魄也轉(zhuǎn)過頭，朝著那處望去，

    “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知道的。”

    年輕法警解開了尸體手上的手銬和腳銬，扶住了尸體，一邊絮叨著說著，一邊整理著他哥哥身上的衣服，任由他哥哥身上的血，沾染到自己身上，

    “哥……從小你就疼我。還記得你說要輟學(xué)出去打工的時(shí)候，你跟我講，掙了錢給我買燒鹵……就連媽都不知道，你拿到第一筆工資的時(shí)候，真得給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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