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已不記得上一次流淚是什么時候,或是他是否曾經流過淚,他的眼淚就這么毫無預兆地來了。 來了就來了吧,他任由眼淚就那么流著,心中無悲無喜,腦中沒任何雜念,就那么默默地流著眼淚。 沃琳在他身邊駐足,然后悄悄離開他去水槽洗菜,刻意將水流開到很小,然后又悄悄地離去,他都知道。 他沒有因被女孩子看見流淚而受到絲毫影響,依舊任由眼淚自己流淌。 直到眼淚自己不流了,他的心中依舊無悲無喜,除了有一種似乎全身被掏空了的感覺,還有一種濕衣服貼在身上涼嗖嗖的感覺,他沒有覺得還有什么其他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這兩種感覺都在提醒他,如果他不將濕衣服換掉,他可能真會一病不起。 他回宿舍刻意挑了件顏色不一樣的襯衫換上,重新坐回走廊窗戶前的椅子上。 他的襯衫千篇一律,樣式和顏色都基本相同,只有兩件白色,其他都是深色,幾乎看不出區別來。 他刻意換上白色襯衫,是向沃琳表明,我已經換了衣服,不用擔心我著涼。 沃琳切好菜,端著菜到走廊上炒,見壽衛國正緩緩往她這邊走,她趕緊阻止壽衛國:“您別過來,炒菜有油煙味,小心嗆著您。” 有哮喘的人,忌油煙。 “沒事,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做飯,這點油煙對我來說不是回事。”壽衛國不在意。 “可那是平時,是您身體好的時候,現在不一樣,”沃琳伸手做出要將壽衛國推開的姿勢,“您現在才剛脫離危險,不能這么記吃不記打。” 記吃不記打?壽衛國好笑,這丫頭一著急,給他戴了這么一大頂帽子,看來是真急眼了。 算了,他還是老實呆著吧,就別給沃琳添亂了。 流過了眼淚,心放空,身體放空,他忽然特別急迫地想找個人說說話。 而目前能找的人,就只有沃琳了。 找其他人說話,他沒那個體力走過去。 打電話,只聽到聲音看不到人,感覺像隔靴撓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