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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正聲轉過臉，把滿臉是血的鉆山豹從地上扶起來，把他拉到一旁，鉆山豹又趕緊給馬正聲跪下，連聲對馬正聲誠謝，謝馬正聲的救命之恩。

    馬正聲板起臉，受了他這一禮，正色對他說道：“我也是看在你對你兒女有情有義的面子上，才出言救你！但是我來問你，你既然如此疼愛你的兒女，那么你難道打算一輩子就干這個嗎？

    難道等你兒女長大了，以后也跟著你繼續當賊人嗎？”

    鉆山豹連忙搖頭：“恩公，我也不想呀！可是我也是被逼的！我以前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呀！這不都是這爛世道逼得嗎，實在是沒法活了，這才落草為寇的！誰愿意讓自己兒女，長大了當賊人呀！可是我干了這行，也沒辦法呀！”

    馬正聲點點頭：“那么好吧！既然如此，現在我倒是有條路給你走！只是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鉆山豹連忙點頭：“恩公對我們全家有活命之恩，不管恩公讓我姓陳的干什么，只要一句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陳隗彪都連個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馬正聲擺擺手說道：“先不說這個！我確實想要用你，但是咱們要先說說你兒女的這件事！你這對兒女，跟著你這樣下去可不成，如此下去，他們長大了這輩子也只能是個粗人！一輩子都只能當下人！既然你愿意為我辦事，那么我就送你兒女一個前程好了！老夫也不瞞你，我在重慶，還算是有些頭面，可以把你兒女，送到重慶去，給他們安排地方讀書！只要他們讀了書，那么以后長大，就是讀書人了！總比現在要強得多！你可愿意把兒女交給我，帶到重慶去送他們讀書嗎？”

    鉆山豹一聽，心里也明白，人家這是對他不放心，要拿他兒女當人質，不過反過來說，這么做對他也沒壞處，起碼看樣子，這個馬老板像是個很有頭面的人，如果兒女被他送到重慶讀書的話，那么這輩子總是比跟著他在山里呆著要強到天上了。

    這時代很多人讀不起書，文盲還很多，在很多粗人眼里，讀書人還是要高人一等的，以前鉆山豹沒這個條件，現在有人提出來，可以送他兒女到重慶讀書，這對他來說，還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而且既然人家能送他兒女去重慶讀書，那么就肯定能給他的兒女一個干凈的身份，以后就不是什么賊孩子了！只不過代價是，他這輩子，恐怕就要為人家好好的賣命了。

    不過相比兒女的前程來說，他覺得就算是這輩子賣給人家，給人家賣命，只要能讓兒女今后有出頭之日，那么也沒啥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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