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陳設(shè)-《慕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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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里的鐘天宇看著挑了挑眉。
他是個高大膚蜜,沉默寡言的青年人,不同于哥哥鐘天逸的氣宇昂揚,眾目所歸,他更喜歡呆在無人注視到的地方。
青年文士是李家軍師高伏玉的侄兒高妙華,高胖青年是李長青的結(jié)拜兄弟馬貴的兒子馬永盛。
前些日子李謙奉李長青之命招集舊部,馬貴以舊疾纏身婉拒了李長青的邀請,卻讓次子馬永盛帶著馬家三千多護院投靠了李長青。李長青考慮到馬永盛的年紀(jì),把馬永盛和他的人馬撥到李謙的手下聽候差遣。馬永盛現(xiàn)在可以說是李謙的人了。
高妙華卻是因為伏玉先生才和李家結(jié)的緣。他五歲時父母雙亡,由家中忠仆帶著他和他的胞妹高妙容一起投靠了叔父高伏玉,之后兄妹倆就在李家長大。但高家是讀書人,高伏玉雖然在李家做軍師,卻一直督促著這個唯一的侄兒讀書。三年前,高妙華被高伏玉送回了戶藉所在地山西,通過了院試和鄉(xiāng)試,如今已經(jīng)是位少年舉人了,在李家的這些子弟中頗有聲望。
因李謙不太喜歡伏玉先生的弟子王懷寅,高妙華和李謙的關(guān)系也不是很親近。
現(xiàn)在看來,高妙華和李麟的關(guān)系倒還挺不錯的。
鐘天宇在心里暗忖著,就聽見隔壁書房里傳來他哥哥鐘天逸的驚呼聲:“真的假的?你不會看錯了吧!”
屋里說話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隔壁書房就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我看別的看不清楚,難道看這個也會出錯不成?你看這女子的衣裙,線條流暢,筆法飄逸,顏色明快,這是典型的前吳氏筆法,這幅畫若不是吳三道的畫,我把我的腦袋割下來給你當(dāng)酒樽!”
“腦袋就不用了!”只聽見鐘天逸尷尬地道,“李公子是山西省的解元,你說這是吳三道的畫,那就肯定是吳三道的畫……”
那位李解元卻不放過鐘天逸,道:“我知道不過是礙著我的名聲不得不承認(rèn)我說的有道理。你這不是承認(rèn)自己見識短,而是折腰權(quán)貴,我不說清楚,你肯定不會死心的。你跟著我過來,看見蓋在那里的那個鈐印沒有?那是吳三道四十歲生辰之時給自己雕刻的一枚‘三戒’印,這個印成了辨別他畫作真?zhèn)蔚闹匾獦?biāo)志之一。然后你再看這個鈐印,是吳三道好友黃磊的‘映月’印,再看這個,黃磊的兒子黃成的‘草堂鑒明’印,再看這個,黃成兒子的‘半雪堂’印……”
鐘天逸早已投降:“我知道,我知道。這幅畫傳承有序,是幅真做……”
那位李解元還不放過鐘天逸,繼續(xù)道:“你看見那小娘子頭頂上停著的那只蝴蝶沒有?吳三道自詡花君子,凡是他畫的美人圖,都會出現(xiàn)幾只翩躚的蝴蝶,這也成為辨識他畫作真?zhèn)蔚氖侄沃弧?
鐘天逸求饒:“李解元,我知道這幅畫是真的了。您眼光如炬,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明天是李謙大喜的日子,今天大家不過趁著長輩們都在前院喝酒,所以聚一聚,您看,我改天再請教您成不成?”
花廳里聽明白了的人不由“撲哧”地笑。
高妙華更是道:“訥敏兄,沒想到你也在這里,我們都在這里偷喝李大人藏起來的竹葉青,你要不要過來嘗嘗?”
“好啊!”李解元欣然答應(yīng),和鐘天逸一前一后地出了書房,進了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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