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到此處,朱由校抬起頭,眼睛里一片希冀。 “孝陵衛營地的事,朕知道了,你去宣旨的時候也轉告田爾耕,與他說,舊茶不用送了,收些新茶?!? 王朝輔眼中一亮,旋即垂首又是一副憨態樣子。 “奴婢明白,待尋司禮監的人擬了旨,就到督辦司衙門與田都督去說?!? 劉元斌聽得茫然,完全不懂天啟皇帝為什么說著說著,就說到這盞都勻毛尖上去了。 他還在等天啟皇帝大發慈悲,饒恕紫金山的那些孝陵衛軍親屬。 朱由校卻是忽然起身,整理一下身后紅色的大髦,然后拿上馬鞭,領著眾親衛魚貫而出。 王朝輔嘿嘿笑著,跟隨走到了帳外,目送天啟皇帝翻身上馬,揚塵而去,才是返回御帳之內。 這個時候,勇衛營的軍營也都被官兵們拆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皇帝還在御帳,這才沒有繼續。 皇帝一走,御帳的上面就被人掀開,整理到一個大箱子里,由宮里出來的內監們抬著,一道奔南京城里去了。 “哎呦我的祖宗,您怎么來了?!? 王朝輔見陳策還在那跪著,趕緊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后者雙腿發麻,艱難起身,坐在一個大木箱子上,第一句話就是問:“公公,陛下怎么說?” 天啟皇帝走了,王朝輔漸漸放松了緊張的神經,然后嘖嘖稱奇,看著一臉木然走來的劉元斌,贊道: “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今日之事,連咱家都有些佩服他了?!? “陛下…準了?!” 陳策也沒想到,瞪圓了眼睛。 “那倒沒有?!? 王朝輔重復了一邊朱由校的最后一句,連陳策也是秒懂,旋即哈哈大笑,望向劉元斌時,眼中也滿是驚喜。 他實在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看重這家伙。 這話要是別人去問,只怕尸體都已經涼了,劉元斌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居然保住了那些孝陵衛和親屬。 殺葉向高全族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在勸,皇帝不一樣說殺就殺。 “什么意思,陛下最后在說那什么茶,我一點兒也沒懂。”劉元斌見這兩個人笑著,更是蹙起眉,差點發火。 “公公,你與他解釋吧?!? 陳策拍拍屁股,叮囑叫劉元斌以后行事不要這樣沖動后,便就站起來,說道: “陛下怕是在南直隸一帶還要有大動作,我還要調度兵馬,這就先走了?!? “軍中事務重要,陳帥先去吧。” 王朝輔一拱手,同樣是目送了陳策離開,才是沖著劉元斌道: “小子,你知道陛下方才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舊茶不要,要新茶,難道是…” 過了這么久,劉元斌才姍姍反應過來,張大了嘴:“陛下是在說,可以不殺那些孝陵衛軍,但是要找個替死的,把罪名全推上去?” “是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