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以警長的名義-《我必將加冕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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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老板趴在吧臺前,一遍一遍的用手里的干抹布擦著一塵不染的桌子,像是著魔了似的機械地重復著動作,拼命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滾燙的大茶壺還在咕嘟作響,頭也不抬的老板不停地用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周,偷偷觀察客人們的舉動和外面的動靜。
很快,街道上似乎已經安靜了下來;街道上雖然還能看見巡邏的士兵,但也都將武器背在身后,像往常巡邏時那樣,只是數量變多了一些,而且都顯得非常匆忙。
就連一開始還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客人們也逐漸放松了警惕,開始小心翼翼的三五成群湊成幾桌,壓低了嗓音小聲討論起來;也有些依然趴在自己桌上呼呼大睡…或者假裝呼呼大睡。
茶壺街是所有社區(qū)中最新的一個,住在這里的全都是最窮的移民和土著民,彼此間毫無交集,鉆破腦袋想要住到其它社區(qū)。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湊在一起,畢竟無論移民還是土著,遇事抱團屬于天性。
又過了一陣,酒館老板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抹布,不做聲的打算悄悄離開吧臺。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個聲音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咳咳…來杯喝的。”
渾身一震的老板緩緩扭過頭,發(fā)現面前吧臺上突然多了一個瘦削的身影。
那人穿著件破破爛爛褪了色的舊外套,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魚腥味,一頂舊禮帽下亂糟糟的頭發(fā)像海草似的覆蓋了大半張臉,叼著一個頗為精致的煙斗。
酒館老板記得個家伙。
最近這些天,他經常來到自己的酒館;和那些“真正的常客”不同,他從不要熱水,有時候是一杯啤酒,有時候是摻了水的啤酒,有時甚至會點一條魚……
再加上對方永遠叼在嘴邊的石楠木煙斗,酒館老板大概猜測對方的的身份:落魄貴族或者破產了的富商。
這種家伙在殖民地絕對不罕見,他們通常很難立刻擺脫過去,會在抵達殖民地的第五到六個月花光所有的財產,變得和所有茶壺街的居民同樣一無所有。
對于這種家伙酒館老板毫不同情,只想掏空他身上最后幾枚銅板,他甚至期待著對方拿那個煙斗找自己換酒的時刻。
于是他立刻賠上笑臉:“想喝點兒什么?”
“來杯啤酒。”那人頓了頓,猶豫片刻道:
“……摻些熱水,天太冷了。”
“是啊,最近越來越冷了。”
酒館老板麻利的拿過一只杯子,倒了半杯啤酒擺在桌上,直勾勾的盯著他嘴角的煙斗:“六枚銅幣。”
那人愣了下:“不是三枚嗎?”
“那是以前的價格。”酒館老板不經意的翹起嘴角:
“最近天氣太冷了,木柴又那么貴,不漲價不行啊。”
“當然,看在咱們倆這兩天交情的份上,要是你最近手頭緊了,我可以請你喝杯熱開水…至于待的時間,可以按酒錢算。”
那人突然沉默了。
酒館老板也不說話,故意把那半杯酒往前推了推,抱著肩膀耐心等待,視線不停地掃向酒館里某個角落。
門外的士兵還在來來往往,而且越來越頻繁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酒館老板即將要離開的時候,那人突然拿下嘴角的煙斗,攥緊的右手顫抖著,將它輕輕放在了吧臺上。
“給我來…滿滿一瓶。”
低沉的嗓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沒問題!”
內心欣喜若狂的酒館老板果斷答應,立刻從身后架子上拿過一整瓶酒,放在那人面前。
但當他去拿煙斗的時候,對方卻并未松手。
“我想問個事。”那人突然說道:
“其實是我剛剛突然想到的,但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酒館老板怯怯的收回了手,目光又瞥了眼酒館里的某處角落,然后朝那人笑了笑:“您請說。”
“就是剛剛那位…警長大人,她說那些兇手最后跑到了這里。”那人慢吞吞道,默默地端起了那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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