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當瑞珀主教終于下定決心的同時,白鯨港城區內各個社區的秩序之環信眾們已經自發的開始向教堂集結,揮舞著手里的報紙和家里、酒館里各式各樣雕刻繪制著秩序之環的物品,憤怒要求教士們給出個說法。 至于事情的真相——報紙上都說了,還能有假?! 對于逃離本土來到殖民地討生活的移民們,對來自本土的力量天然的充滿了警惕和一定的敵視心理,艱苦的生活也讓他們對“自己人”有著很高的容忍度。 哪怕哈羅德真的殺了安森·巴赫,他們也不在乎,反正這些大人物的爭端本就不是他們能干涉的;某些對王室和本土充滿痛恨的人,甚至會暗中叫好。 問題在于縱容甚至勾結異教徒土著民,襲擊一名本地富商——而且是最有錢的富商——宅邸。 這嚴重挑戰了白鯨港移民們的底線! 他們可以默許異教徒低調的生活在自己的社區,可以容忍被低賤的土著民“搶走”一部分工作——尤其是沒人想干的那些——但絕不可能容忍一個大人物和異教徒土著們相互勾結,讓他們瓜分屬于移民的利益。 什么,沒有被瓜分?一群異教徒土著,替一位大人物干掉另一個大人物,沒有提出任何條件或者代價——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移民中并不是沒有人覺得可以和土著和睦相處,甚至是共存的一批人;但清醒者仍占據了絕大多數——他們很清楚,自己來新世界的目的是因為活不下去了,跑到新世界來發財的。 怎么發財?搶走他們的土地,搶走他們的林場,他們獵物,他們的海洋,湖泊、河流、礦藏…甚至是搶走土著們本身。 就是么發財的! 要不是為了暴富,為了有朝一日能成為人上人,吃牛排住大房子,過揮金如土的生活…鬼才愿意冒這么大風險漂洋過海,到異國他鄉來送死。 總而言之,雙方可以共存——前提是等級分明,而且有一條絕對不可以被跨越的界限。 當教士們帶著瑞珀主教的命令,分批前往各個社區的教堂時,整個城市都轟動了;一月份仍在冰天雪地中銀裝素裹的白鯨港,這一刻正熊熊燃燒! 此時此刻,身處議會區教堂的卡爾·貝恩一邊焦頭爛額的安撫不斷沖進教堂的信眾們,口干舌燥向他們保證安森·巴赫還沒死;一邊在心底痛罵某個又把這么麻煩的工作扔給他,自己躲起來清閑的混蛋。 拜他所賜,自己現在不僅要維持一個被點燃了火藥桶的城市治安,還得想辦法遏制爆炸的威力和速度,不至于把整個城市炸上天。 在瑞珀主教的安排下,各個社區的信眾們自發組成了游行隊伍;以驃騎兵為引導,守信者同盟為核心,再由教士們維持秩序,浩浩蕩蕩的穿過層層路卡,向白鯨港議會進發! 潮水般的隊伍很快就將街道堵塞的水泄不通,但原本被封鎖的街道上就空無一人;再加上各個路卡的士兵相互配合,承擔了“管道閘口”的功能,總算避免了混亂和踩踏事故。 憤怒的信眾們揮舞著報紙或者雕刻繪制著秩序之環的物品,走在前排的“守信者”們高舉著風暴師派發的秩序之環旗幟,在熱情無比的教士們指揮下,高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 “逮捕謀殺司令官的幕后兇手!” “逮捕兇手——?。。?!” “絞死白鯨港議會里的異教徒分子!” “絞死異教徒——?。。?!” “打倒邪惡的白鯨港議會小團體,重新建立殖民地的秩序!” “打倒白鯨港議會——?。。?!”…… “嘩啦——” 看著窗外正在議會大門外抗議的人群,面色鐵青的哈羅德猛地拽上窗簾,對身后酒桌前的法比安怒目而視,拼命壓抑著嗓音低吼道: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面無表情的前近衛軍軍官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安樂椅上,打量著手中酒杯里的瓊漿,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今天一整晚,我都坐在這里保護您和您的家人,陪您喝酒——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很顯然,哈羅德根本不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