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鎮壓伊始-《我必將加冕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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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鴿堡,晴。
時間已經臨近正午,淅淅瀝瀝的小雨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冰冷的雨水敲砸在灰鴿堡青色的磚瓦和石砌墻上,泛起的霧氣幾乎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
從遠處的地平線上望去,宛若一座云中的城堡。
狹窄崎嶇街道中看不見一個人影,靜謐的空氣中只有雨滴砸落的聲響,以及偶爾從巷口里穿過的呼嘯的風,在短暫的嗚咽后消失了蹤跡。
“預備——開火!”
“砰——!!!!”
隨著騎在馬背上的騎士揮落長刀,排成線列的士兵們同時舉槍,對準在墻邊被繩子捆成一排的“罪犯”扣下了扳機。
他們有的是議員,有的是新移民,有的是莊園主,有的是碼頭的搬運工人,有的是身強力壯的男性,有的是明顯營養不良的女童,有的頭上還戴著禮帽,有的身上衣服還在呼呼漏風……
刺眼的火光在槍聲中轉瞬即逝,上一秒還在哀嚎求饒的罪犯們,下一秒就在嗆人的硝煙中學會了沉默是金——用某種相當永恒的方式。
但是槍聲沒有停止。
不等煙霧散去,另一群惶恐不安,雙手被繩子束縛在背后的人群就被刺刀頂著,前推后擁的來到了墻邊,在咒罵聲中強行站成一排,不少人的腳下甚至就踩著剛剛上一批人的尸體。
震耳欲聾的槍聲再次響起,哀嚎的身影們被鉛彈貫穿了顱腔,砸斷了肋骨,撕開了腹部,削掉了脖子……一個又一個,宛如木偶般倒下,滾燙的血漿溢出胸膛,又在冷雨中被稀釋的沒有了痕跡。
隔著厚厚的雨幕,騎士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那些匍匐在地的身影,被雨水打濕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的波動:“下一批!”
聽到騎士的喊話聲,幾個意識到大難臨頭的罪犯立刻想要轉身逃跑,但不等動身就被槍托重重的砸在了臉頰上,滿嘴是血的像牲畜似一樣讓士兵們驅趕到堆滿尸體的墻邊。
沒有痛苦,沒有喜悅…騎士機械的舉起了手中的佩刀,士兵們在有條不紊的裝填著彈藥,一切都有條不紊,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預備——開火!”
相同的場景,在灰鴿堡的其它角落也在輪番上演。
耀眼的槍焰在一面面城墻下亮起,一群又一群人在刺刀墻的威脅下,被從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拉出來,人頭攢動的廣場上豎起了簡易的絞刑架…因為灰鴿堡原本是一座要塞,空間狹窄又有許多碉樓和炮塔,于是很大一批“罪犯”們是被推到塔樓頂端吊死的。
士兵們機械的給一個又一個人套上絞索,不待對方做好準備,就像放生似的一把推出窗戶…不到一個上午,所有塔樓頂端的窗戶下就掛滿了五顏六色的“鴿子”。
在“御前殖民地總管大臣”伯納德·莫爾威斯的支持下,灰鴿堡的忠誠派對議會內的自由派聲音展開了徹徹底底的清算。
在這個距離揚帆城只有一天左右路程的殖民地,忠誠派本就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特別是在揚帆城叛亂被徹底平定后,自由派最后的希望也隨著那支“貌似有機會贏”的軍隊一起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正因如此,當紅手灣遵照和白鯨港的協議,前往各個殖民地聯絡反抗勢力時并未通知到這里,只在某個自由派擁有的農莊里放上了一份《白鯨港好人報》。
當然即便他們真的通知到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作為平定殖民地叛亂的第一站,帝國注定不可能放過如此重要的橋頭堡,更不會表示出任何的心慈手軟,讓刁民暴徒們對皇帝的仁愛之心產生任何的誤解。
在忠誠派的積極配合下,兩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團的帝國士兵們迅速控制了城市,挨家挨戶的開展了清洗工作。
在氣勢洶洶的刺刀墻和鐵蹄下,已經絕望的自由派還是組織了一次反撲,數百名只受到過簡單訓練,在五十步外對著土著民開過槍的民兵們只一個照面就被絞殺殆盡,在自殺式沖鋒中全軍覆沒。
而還有另外一小部分人趁著帝國士兵和民兵們糾纏的機會,趁亂分頭逃出了灰鴿堡,得到消息的帝國騎士立刻下達了追捕的命令,成為了騎兵們工作之余的“休閑娛樂”。
只用了五天時間,整個灰鴿堡慘遭血洗,所有參加過民兵組織或發起過對帝國暴政抗議的人無分身份,統統被逮捕,被絞死,被槍決,被虐殺……甚至只是表示過些許不滿,收到過傳單的人,也“有幸”從帝國士兵的手中領到了一發鉛彈,或者一根絞索。
至于在這五天的清剿中有多少的冤假錯案,有多少人是因為家中的產業和資產而被誣告,有多少人被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送上了絞刑架,有多少人只是幾句嘴角就被軍隊盯上,有多少人只是被牽連,被裹挾,被誤會,抓錯了,不小心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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