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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兒嗎？”

    臉色難看的副司令微微頷首，像是聽到了法官宣判聲的罪人：“我…不應(yīng)該對您有所隱瞞。”

    “不。”安森搖搖頭：“你最大的問題是…不應(yīng)該因為擔心我無法處理這件事，而犧牲自己對我隱瞞。”

    “法比安，對你，我就不說什么戰(zhàn)友和利益共同體之內(nèi)的話了，風暴軍團能夠走到今天，也是有你的功勞在的；我們是個同盟，但不存在什么主從關(guān)系；你當然可以有自己的秘密，甚至出于私心故意隱瞞些事情也無所謂，這是你的自由。”

    “從很久之前開始，我遇到的所有…大人物，他們總是覺得如果你忠于他，就應(yīng)當是無條件和全身心的，就像仆人對待領(lǐng)主，奴隸對待主人那樣；你不應(yīng)該秘密，不應(yīng)該有懈怠，更不應(yīng)該不忠誠。”

    “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不應(yīng)該，哪有什么理所應(yīng)當？”安森反問道：“我從不那么認為，所以更不會要求你們也必須那么做。”

    “為了理想，為了共同的理念，為了事業(yè)，為了前途…甚至只是單純?yōu)榱隋X，你們愿意和我共事，我接受…你能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明白。”

    法比安輕描澹然的笑了笑，表情像是釋然了一樣：“您討厭類似路德維希少將的存在，不希望自己變成他那樣。”

    “……我并沒有特指某些人。”

    “我也只是比喻，總司令閣下。”法比安眼神輕微閃爍：“不過我確實明白您的意思…放心，從今以后，我會繼續(xù)履行身為軍團副司令的職責，為了利益，也為了我個人的前途與您繼續(xù)共事下去，直至我們的利益徹底走向分歧的那天。”

    這句話像是打破了某種枷鎖，讓周圍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說到前途，我恰好有一件喜訊正打算告訴你。”

    安森很是輕松愉快的開口道：“你升職…啊，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換工作了，從今天開始，正式調(diào)任陸軍部情報部門的部長，只不過軍銜暫時還是上校，因為將軍級的軍銜必須要國王親自頒布命令，這個…還得等。”

    “我原本是打算把你調(diào)到后勤部的，但那就太顯眼了…樹大招風，風暴軍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全克洛維城的眼中釘，后勤部這塊肥肉暫時還不能輕易動；思前想后，可能還是情報部門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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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法比安心領(lǐng)神會，臉上倒是看不出多少升職的喜悅：“讓我猜猜看，您是希望我通過情報部門，暗中監(jiān)視樞密院和…總理執(zhí)政廳的動向，是么？”

    他說的很委婉，但兩人都聽得明白——總理執(zhí)政廳，也就是路德維希·弗朗茨本人。

    對前近衛(wèi)軍兼王家密探的法比安而言，這也算是輕車熟路了，無論是搭建情報網(wǎng)遠程遙控，還是親歷前線掌握一手情報，他都做過，嚴格意義上說安森到現(xiàn)在也還是他的監(jiān)視對象。

    “這個…只是一部分。”安森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另外比較重要的理由是，只有你擔任了情報部門的負責人，我才能有正當理由給你加薪——而且‘部長’這個頭銜，聽起來總比副司令要氣派些。”

    “……加薪？”

    法比安的表情突然愣住。

    安森沒有說話，只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沖他微笑。

    沉默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秒，法比安的臉色頓時有些慌了：“您、您該不會是要……”

    “馥勞拉·塞西爾小姐，她專門來找我了，說是對某位曾經(jīng)甩了她一年多，還在重逢后闖進她閨房的男人戀戀不舍。”安森滿臉的祝福：

    “陸軍部情報部門的部長，北港市長的女兒，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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