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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歡安慰道：“可能莫先生在忙。”她轉(zhuǎn)移話題問，“小離呢？”

    林染表情這才輕松點：“莫斯年要出差一趟，把他放在顧維周那里，已經(jīng)睡了，剛剛顧維周還給我發(fā)了一段小視頻。”

    “莫先生在出差，可能那邊信號不好，或者太忙了，沒時間看手機吧。也有可能手機沒電了。”宋歡大概把能想到了所有理由都說了。

    林染笑笑道：“沒事，我可能就是太想他了，才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話是這樣說，但林染捏著手機，睡得很不踏實，中途迷迷糊糊醒過來，凌晨四點。

    她下意識地點開手機，看見信息變成了已讀狀態(tài)，登時坐了起來，緊張地盯著手機。

    很快就收到了莫斯年的一條回復(fù)。

    【嗯。我最近幾天比較忙，照顧好自己。】

    林染緊繃著的神經(jīng)這才放松下來，她捏著手機安然如夢。

    幾百公里外，軍事醫(yī)院高級病房。

    莫斯年強撐著回復(fù)完最后一個字，已經(jīng)支撐不住，脫力般深深地閉上眼睛，手機掉在地上。

    進門的秦司廷走上前，撿起他的手機看了眼，禁不住皺眉。

    剛做完手術(shù)醒來，渾身插滿管子，而莫斯年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給林染回短信？

    “手術(shù)算成功了一半。”秦司廷把手機擱在床頭，看著病床上虛弱蒼白的男人，只一眼，就不忍地移開了目光。

    …誰又見過這樣的莫斯年？

    那個被無數(shù)人視為神一樣的莫先生，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脆弱到不堪一擊。

    莫斯年緩緩睜開眼睛，漆黑幽邃的深眸死水無瀾，他啞聲問：“下次手術(shù)什么時候？”

    “七天后。”秦司廷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點了根煙，他狠狠抽了兩口，好像這樣才有勇氣把話說下去，“如果順利的話，接下來就是藥物輔助的截斷治療。你…做好準(zhǔn)備。”

    這個階段的失敗率百分之百，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莫斯年會不會是那個唯一的奇跡，誰也沒把握。

    病房里一片令人窒息的闃靜。

    莫斯年忽然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他視力其實已經(jīng)衰退了很多，手有點發(fā)抖，點開保存的一份錄音，放在耳邊，閉上眼睛安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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