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猛然之間，白一凡好像明白了什么。道門的大道為無為，那不也是無？無為而有為正是道門的中心奧義。那自己的畫道呢？師尊創道之初所追尋的是什么？

    為什么生靈的本源是無呢？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完整的答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予以觀其微。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每每想起當年太上老君的教導，白一凡都是一知半解，現在似乎有了一絲通達之感。

    “大哥哥，怎么了？”虛無縹緲之中，小靈兒那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呵呵，沒什么，小靈兒。”微笑中，白一凡退出了圣靈小靈兒的本源之地。

    “他還在掙扎，咱們現在……？”小靈兒的臉色有些暗淡，一見白一凡現身馬上擔憂地問道。

    “你還得再支撐一會，我想我很快就能讓他徹底消失。”白一凡有一點抱歉。畢竟小靈兒與自己現在雖然已經壓制住魔靈，但外面毗濕奴、大梵天的攻擊，是靠小靈兒的力量支撐大部分的防御。

    “沒事，大哥哥盡管放心。”純凈的小靈兒知道，在解決此事上，白一凡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位置。決不能讓外部干擾到他，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因為一旦白一凡失敗，那魔靈一定會掙脫困束。到時候正正邪邪、圣圣魔魔之間恐怕沒完沒了。自己能不能再有現在的優勢都很難說了。

    “那好，我會很快的。”白一凡不敢糾結、猶豫。即已知圣靈本源之道，那魔靈之源只要再能通達。他有一種預感，圣魔之間互相通達，那門后一定是另一片天地。

    穿過符紋，望了一眼即將筋疲力盡的魔靈，白一凡化著一道白光射入他的體內。絲毫無懼什么滋生之源的魔靈主場。為什么魔靈在自己的主場內還會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難道不會自己恢復嗎？畢竟這里是滋生之源，只要整個混沌之心沒有破滅，理論上來說，他可以不滅不死、力量源源不斷。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當然是兩件神器的功勞。

    蓍草畫出天玄八音的符文鎖鏈，之所以密密麻麻的風雨不透便是為了把魔靈與混沌之心隔離。這樣魔靈便無法在吸取混沌的力量，更無法把混沌轉化為魔靈之力。而麒麟金蕭所做的便是以天玄八音的大道無術強勢壓制魔靈，缺少后續之力，又被太昊的心愛之物、大道之術壓制。他想保存力量，現實也不允許啊。

    眼前是一座高不見頂的大山，漆黑的玄鐵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寬不知多少里，高更不知多少。

    “果然如此。”伸手撫摸著眼前的玄鐵，白一凡喃喃自語。

    隨后，身形一晃，便迎風暴漲十萬里。

    “果然，果然啊。”俯首看了一眼腳踝旁的流云，在抬頭望了望那依舊不減盡頭的山頂。白一凡露出笑容。

    心中有了答案，白一凡便不再顯化法身，而是放開自己的神識籠罩整個魔靈之源。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一”一個通天徹地、玄鐵鑄造的“一”字，便是白一凡之前所見的大山。此“一”寬二百一十六萬里，為乾策，厚一百四十四，為坤策，合一得三百六十之數。正是乾策加坤策之和，是為當期之日。高度，則為一萬一千五百二十萬里，契合萬物之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