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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臉上閃過絲羞惱，垂頭應(yīng)了一聲，一步出了庫房門，另外三個(gè)婆子也緊跟出來，姜婉這才拿捏著出來，在太陽下，將澡豆盒舉起來細(xì)看。這一看，真看出不對(duì)了。

    “咦，這金子怎么好象掉色了？”

    “金子怎么會(huì)掉色？”婆子一臉干笑，“大娘子好好掂掂份量，大奶奶陪嫁過來的東西，可都是赤金的，赤金，可壓手得很！”

    “是有點(diǎn)輕，難道是空心的？”姜婉可不會(huì)受別人蠱惑，她一向見解獨(dú)到。

    旁邊的婆子相互看了眼，滿眼譏笑，和姜婉說話的婆子干笑著，沒接話。

    “再去拿幾件我瞧瞧！”姜婉越看越覺得手里的赤金澡豆盒怎么這么難看，她記得很清楚，李氏陪嫁來的東西，件件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婆子又拿了幾件出來，這幾件還不如姜婉手里的澡豆盒，那只赤金掩鬢，壓根沒有金色了，烏青黑，摸一下沾一手青灰。

    “這是什么東西？”姜婉總算現(xiàn)了，這些東西好象不是赤金，“她不是說她陪嫁的東西都是赤金？這是什么赤金？李家竟敢拿這樣的假東西騙了我們姜家！不要臉的東西！”

    “大娘子。”婆子嘴邊眼角絲絲縷縷都是鄙夷，“大奶奶的嫁妝抬進(jìn)來時(shí)，我記得大娘子和二娘子是一件件看過的，大娘子難道不記得了？當(dāng)時(shí)那些東西，跟這些一樣嗎？”

    “我記得！”姜寧急忙接話，以表示她記性極其好，“咱們是一件件看過，有的還看了好幾遍，那些東西多漂亮！件件好看不得了了！這只澡豆盒我記得，一共十二只，十二生肖，姐姐還記得吧？那只小猴子，象真的一樣，澡豆就捧在小猴子手里，哪象這只，這是什么玩意兒？”

    “二娘子記性真好！”婆子奉承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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