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一套沈醉太過于清楚了,他下意識的意味自己只要說出自己的錯誤,便萬事大吉了。所 以趕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說道:“是因為我自作主張,想要聯合張家。” 朱振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坐吧。” 換做平日,朱振一聲坐吧,沈醉早就坐下了。可是今日,他從朱振的嘆息之中,聽到了幾分失望。 這讓他多少有些驚慌失措。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錯在哪里了,讓主家如此的不開心。 趕忙說道:“我還是站著吧。主家,我不懂您經常說的政治,只懂得用商人的眼光考慮問題,你快說說我錯在哪里了吧。”看 著沈醉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但是態度還算是不錯,朱振也便沒有繼續發火。商 人擅長火中取栗,性格容易走出極端,所以朱振不得不時刻敲打他們一下,但是卻不能徹底打消他們的積極性。 朱振親自按著沈醉的肩膀,讓他坐在椅子上,安慰道:“先不說你錯在哪里,我且問你,先前我罵你,你心里生氣不生氣?”沈 醉趕忙搖頭道:“主家能夠訓斥在下,那是看得起在下,愿意扶持在下,給在下改正的機會,在下如何敢生氣?” 看見沈醉惶恐中帶著幾分委屈的小模樣,朱振三番想笑,最后忍住說道:“好,算你小子識相。自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小子執意要找個官紳豪門做門客,我就知道,你小子經營上是有一套,但是卻看不透局勢,只能做棋子,若是落子之人棋術高超,你便是大龍。而你若是妄圖自己落子,便定會滿盤皆潰。” 朱振提起此事,沈醉也頗為羞愧。 當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眼前空有寶山而不識,人家能夠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出自己的才華,而自己卻對寶山視而不見。 可見自己與朱振的境界,差了不知道多少。見 沈醉羞愧難堪的模樣,朱振的表情倒沒有了什么變化,輕聲說道:“便是說說你吧,你第一次見到本縣男的時候,沒有想過投奔,眼下就連你兄長都想著將女兒嫁給張士誠的兒子,我且問你,他們王家莫非是腦子被驢踢了,不去找實力更加雄厚的陳海平,而是找我們?” 沈醉聞言,頗有幾分不服氣道:“主家,您可千萬莫要小覷大都張家的本事,王家的棉布生意,有七成以上的份額,是張家幫著做的。只要張家愿意幫忙試壓,張家欲您聯姻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朱 振苦笑道:“說你小子只能做棋子,你還不信?我且繼續問你,這張公子他是什么身份?”“ 他是大都張家的長房家的嫡長子啊!就因為他有這身份,他又需要咱們的煙草生意,他自然會選擇與我們合作呀?” “那你看看,這是什么?你真的以為商人就是為了賺錢那么簡單?”朱振從懷里掏出一張被團城紙團的密信,再次鋪平,信的內容跳入沈醉的眼簾,沈醉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好險,差一點兒就著了賊人的道兒了。” 只見密信中寫道,“陳兄見面如晤,此次押運軍械至泗州之余,吾并未速回大都,而是親自拜訪汝口中,軍山盱眙縣男之朱振,一番交談之后,吾方知其才華之橫溢,博聞之強識,皆世間一流,汝與其交手,縱然能占據一時之先機,他日也未必好過。然汝父與我有啟蒙之恩,今汝開口相求,我不得不報。今日我已經布下暗手,你且暫時作壁上觀,尋機而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