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什么意思?” 隨子瑜狠狠皺了下眉頭,很快便聽見對方冷笑道:“你可知……我有多厭惡你那副吊著半口氣的樣子?” 隨意冷冷地睥睨著他,仿佛又憶起了當(dāng)年的一幕幕,“小時候,只要你一哭,或是發(fā)熱,隨蘭氏便總有理由任意懲處我院中的下人。” “最可恨的是……她連奶娘都不放過!那時我別無他法,只好遣散院中的下人,我一度以為只要自己不與你接觸,便不會牽連他人。” “可你……” 隨意看向眼前之人的目光,好似淬了毒的冷芒,那種深深的恨意,是隨子瑜從未見識過的。“卻像噩夢一樣,一次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我身邊,隨蘭氏懲處我的理由也愈來愈離譜。后來我終于明白了,她想殺我根本不需要理由,她找理由也是為了在我那個愚蠢的爹面前做戲!” “而你隨子瑜,除了會給我?guī)頌?zāi)難以外,沒有任何能讓我不那么恨你的一言一行!最可笑的是,罪惡源頭的你,竟什么也不記得了,有時候我真懷疑是不是隨蘭氏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洗去了你所有的記憶!” 可事實是,隨子瑜記得他過去做了什么,唯獨不知隨蘭氏在他回病榻上休息時,對自己和奶娘都做了些什么。 并且年復(fù)一年,回回如此! 言至于此,隨子瑜依稀記起了些什么。 但他那時天真無知,只知道隨意總是用冷漠的眼神和將他拒之門外,卻從未想過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也從未想到要去探尋真相。 后來……他們皆變得沉默,學(xué)會將心事藏在心里,以自己的視角去揣摩對方的心理。 不曾想,隨意恨自己的理由竟是…… 隨子瑜皺眉深思,記起了一個很模糊很模糊的面孔,好像是隨意所說的奶娘,正焦灼地向母親求饒。 至于她們都說了些什么,他委實記得不太清楚了。 越想,越是頭疼。 隨子瑜不禁扶額嘆了一聲,勉強(qiáng)能扶著膝蓋站起來,看向不遠(yuǎn)處的藍(lán)衣男子,很是困惑:“可我從未想過要害死你的奶娘。” 不料眼前的男子忽然冷笑著反問:“無心之過,便是無罪么?” 這話令隨子瑜不由陷入了沉思,很快又聽見對方說:“若換做是你,你每一天都要依附著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而活,擔(dān)驚受怕,生怕那個人少了根毫毛,自己就要面臨滅頂之災(zāi)!”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