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缺老師-《超級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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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板本來是個國營企業(yè)部門經(jīng)理,受經(jīng)濟改革大潮誘惑,辭職后開了這間酒吧,才發(fā)現(xiàn)事實與他想像的大相徑庭,不單說稅務(wù)、衛(wèi)生、文化等部門的盤查,就是每日里醉漢鬧事、小混混無理取鬧、客人欠賬跑單,足夠他頭痛無比了。
后來聽從朋友意見,想找個有點“背景”的人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正巧那天廖學(xué)兵來收保護費,兩人一拍即合,談妥了要求立即點數(shù)。老廖自己也驚奇得很,往常收保護費,業(yè)主們總是百般抗拒,甚至直接報警,哪有如此爽快的?這段老板既無經(jīng)驗,人也天真,聽他吹得天花亂墜,似乎天塌下來只有他一人扛得住,便真的相信了。廖學(xué)兵開始一兩個月來得勤快,帶著四五個兄弟,頗制止了不少顧客故意賴帳的行為,只是他們免費喝的酒水,比賴帳的單子還要多。到第三個月,廖學(xué)兵找了新工作,愛來不來,正巧是九月份的炎熱天氣,客人們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還遇上了小混混找碴,段老板尋他不著,忙得焦頭爛額。
“放心吧段老板,我懷疑他們是你的商業(yè)競爭對手派來故意尋釁滋事的。”
正說著,只見那桌上的年輕人摔開一個啤酒瓶,指著一名男人罵道:“走路不長眼睛,踩著老子的腳了!你要不拿出五百塊來,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大門!”
那男人有些慌張,卻不愿在眾目睽睽下失了面子,大聲說了什么,廖學(xué)兵與他們相隔甚遠(yuǎn),聽不清楚。三個年輕人紛紛站起來,為首的揚手就給了那男人一記十分響亮的耳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覺得難受,好像這耳光是扇在自己臉龐一般。
幾個年輕人最大的二十余歲,最小的不過十五六歲,稚氣未脫,嘴角剛剛冒出青青的胡須,然而頭染金發(fā),耳朵穿孔,手臂刺青,一看就是街頭最常見的地痞流氓。
這種年輕人囂張跋扈,格外在乎別人眼光,急于表現(xiàn)自己,做事從不考慮后果,因為身為未成年人,觸犯法律卻不用承擔(dān)太重的處罰,因此受到某些“有心人”的喜愛。
廖學(xué)兵說:“段老板,我看你的酒吧定位不太合適,裝修既不新潮也不復(fù)古,太過平庸,沒有任何賣點,就連播放的音樂,也與氣氛格格不入。不妨仿照十九世紀(jì)的歐洲風(fēng)格重新裝飾一番,照幾個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弄幾具大提琴拉幾首小夜曲,你看怎么樣?”
“哎喲!你還有心研究這個,快去制止那幾個人的行為!”段老板恨不得把冰桶里的冰塊全淋到他頭上。再這樣下去,客人都快被嚇跑了,哪還有生意上門,哪還有保護費給你老廖開銷?
廖學(xué)兵心里說:“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這個諺語實在妙。”拎起一瓶沒開過的啤酒朝吵鬧的中心走去。段老板在身后叫道:“喂,啤酒瓶不夠保險啊!換根鐵棒吧?我叫人去廚房拿給你。”
那男人又挨了兩個耳光,臉頰通紅,不知是醉是憤還是痛,三個年輕人把他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手里還提著小刀,他不敢自討沒趣。一個有家庭有事業(yè)的中年人,在單位里人緣說不上好卻也不差,偶爾也會爭強好勝與同事?lián)屩I單,從來不會做失了面子的事,如今卻在一間小酒吧里遭受幾個小青年的肆意侮辱,只怕心中的痛楚更勝挨打的十倍。
為首的年輕人喝道:“你到底給不給錢?信不信我讓你爬著回去?”男人巴不得飛身離開這個傷心地,滿心驚懼之下連忙說:“給給給,我馬上給!”話音剛落,只聽到膨地一聲悶響,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在年輕人額頭上飛濺,淋了自己一頭一臉。正是廖學(xué)兵及時出手。
這瓶啤酒沒開過封,是某廠家“冰爽”系列產(chǎn)品,瓶子做成略有圓潤的冰凌形狀,比普通類型更堅固大號,盛滿酒后重量足有一公斤以上,尋常人就是用來砸擊木板也不一定砸得壞。廖學(xué)兵奮力出手,年輕人的腦門承受不住驟然而來的重?fù)簦蓖νΦ乖诘厣希瑫灹诉^去。
這只是一轉(zhuǎn)瞬的時間,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緊握破成一半只剩尖銳菱角的瓶身,扎進(jìn)另一個年輕人小肚子。鮮血噴涌而出,混合著未流干凈的啤酒液體,在瓶口處流淌。那小混混頓時手足發(fā)軟,兩眼盡是金星,捂著肚子緩緩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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