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夜磨刀 除災殃(下)-《刀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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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煞骷髏的身影在五根令旗中閃定不斷,與此同時騰挪不斷的,還有對方的那只手掌!
對方不是跟自己一樣能變換風水,而是對方從頭到尾,便是一個動作,像是自己的影子,又或是頭頂黑天。
人的動作,其實都是由無數個動作組合而成,哪怕武人拳出如閃電雷鳴,其勁力運轉卻是更加復雜,但對方從頭到尾,只一個動作——伸掌。
這般鬼神莫測的手法如何不讓戚籠心驚,而且,沒有變化還意味著另外一件事,沒有破綻!
明空二字相傳是唐國一位女帝之號,日月當空,普照天下。
戚籠眼中厲芒一閃,渾身火焰大作,火光之中,一道道刀芒明暗閃爍,竟化作一道道細小黑洞,這是禍福、生死、冷暖轉換之間的‘無’,同樣也是‘無刀勝有刀’的無。
他是失了麻匪刀,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會用刀了。
刀光劈開掌中天地,在對方紙質的后背留下一道粗長的刀痕。
“干的好,只要不斷讓它泄露氣息,上頭早晚會察覺的,等監察者出來,它就玩完了。”
虞道人大喜,搞了半天,他還是打著‘茍’的主意。
戚籠早已不管對方,而是陷入了一種更深層次的奇異境界中。
或許是他本身就善于用刀,又或是他精神的深層次中,有著足夠醞釀鋒芒的東西,手中‘熒惑’時而化作茫茫白雪,凍天封地,時而化作琴瑟琵琶,彈出鋒銳絕響,又或似行云流水般,平靜的無半點波瀾,走刀飛劈,或切或撩,或砍或斬,像是黑夜里的一點光。
只是那只手,像白玉一般纖細優雅的手,卻又如同大日一般霸道,它時而張開,時而輕捏,它就像是老天爺的手掌,是人、鬼、神之主宰,手掌將刀鋒壓的越來越緊,像是把一根繃緊的弦,再用力往后扯。
虞道人也不作聲,他仿佛在看一盤棋,在看一盤廝殺極其慘烈的棋局,刀做黑子,像一條搏殺的大龍,只消殺出重圍,便能掙得半分生機,但每當看似取得先機之時,換來的卻是更大、更隱秘、更密密匝匝的包圍圈。
黑龍咆哮著,瘋狂著,其尾部已經被切的七零八落,但它仍不服輸,拼命的往前掙扎,哪怕鮮血淋漓,哪怕被羞辱的不成模樣,它就是不放棄,因為它知道,這便是它的使命。
一刀一掌,以城池為盤,以大街小巷為棋道,以風水變換為棋子,在進行一種難以想象又極端玄妙的博弈。
黑棋漸弱,它被斬的七零八落,但卻咬上了對方局勢的切口,明空紀,明空也只是一紀,一紀為一千五百二十歲,也就是一千五百二十手,雙方已經糾纏到了一千五百手左右,已是天閃雷鳴、紅血沖霄漢,場面激烈到了極點,龍心都被剖了出來,鮮血淋漓。
虞道人看的正癡迷,雙手緊握,正想看那黑棋能否順而逆之,從絕路中走出生路來,忽見東北方向一道白光亮起,那白光是無窮無盡的鎮壓之勢,頓時知道監察者已然下凡,雖然心里期冀看到這盤棋的結局,但還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救、救命啊!”
那白光閃了三閃,忽又消失。
虞道人呆了呆,再轉頭,卻見不知何時起,棋局已走到了最終章,整個黑山城的風水之氣已被耗空,黑白交殺,雙方正陷入圍棋打‘劫’的關鍵點,互提一子,也不知誰做劫材。
然后棋盤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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