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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淑敏直起身，白了對方一眼。突然一把擰住耳朵，啐道：

    “信天游，我叫你硬逼我來修行……“

    中年人的身子矮了下去，齜牙咧嘴道：

    “不是我逼，這確實是你做仙子的最后一次機(jī)會。輕，輕點……喂，你擰就擰，不要轉(zhuǎn)呀……快停下，還有九個人看著的。“

    他真沒說錯。

    七名少女，兩個童子整整齊齊趴在碧玉蟬背部的裂口處。十八個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開合不攏。

    董淑敏嚇一跳，收手四下張望，問：

    “人呢，人呢？“

    信天游恢復(fù)成了本來的模樣，退到兩米安全距離外，咕噥道：

    “我不這樣講，你怎么肯松開。“

    董淑敏“噗嗤“笑了，癢癢地拈動手指，道：

    “好呀，小天。才幾天不見，你好的不學(xué)，學(xué)狡猾了。”

    少年警惕地再退半步，道：

    “好啦，別鬧了，傷怎么樣？”

    “沒事，剛才只是內(nèi)腑受到了震動，現(xiàn)在好多了。”

    “你怎么猜出是我的？”

    “笨蛋，你笨得像一頭豬！瞧瞧，變形拉長了，褲子卻蓋不住腳。這套衣裳還是我挑的呢，怎么會猜不出？喂，你偷偷摸摸進(jìn)瀟山，是來看我的嗎？”

    “我是來辦一件重要事情，順道看你，剛巧碰上。”

    “哼，我猜就是。”

    “你怎么那么不當(dāng)心，被他們騙到了偏僻地方？”

    “唉，剛才抓住我的一個女孩子也是華國子弟，平時關(guān)系還不錯。騙我說這條小溪畔有紫靈芝，哪里曉得會這樣？”

    “董淑敏，你一定要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天的遭遇根本算不了什么，人性之惡，在三年之后將顯露無疑。”

    “嘻嘻，瞧你說話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像個大人似的。老實交待，偷偷摸摸地進(jìn)山，是不是準(zhǔn)備偷東西？”

    ……

    溪水淺淺，山峰蒼翠，晚霞鋪滿天空。

    少男少女在溪邊并肩而行，時不時發(fā)生爭執(zhí)拉開了距離，過一會兒又悄悄靠攏。

    山內(nèi)鐘聲響起，雄渾激越，威嚴(yán)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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