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我還沒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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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邵凡悶悶地問:“……那你們怎么認識的啊?”
許星洲:“……”
許星洲聽了這個問題簡直想死,這就是自己從下午見到秦渡給人送零食之后最大的心結(jié),而林邵凡毫不知情地一腳踩在了她的痛點上。
許星洲糾結(jié)地說道:“說……說來話長吧。”
——她想起秦渡打電話的那個溫溫柔柔的語氣。
接著許星洲又想起他對自己說‘這條毛巾一百五十八’,和‘今天麥當勞還是你請我吧’,又想起秦渡跟人溫聲細語地講電話,手里拎著零食,只覺有種難以言說的悲憤……
這都是他媽的什么人啊!
林邵凡大約是覺得許星洲表情太崩了,猶豫著喚道:“……星洲?”
“沒什么……”許星洲有點兒挫敗,又沒頭沒尾地說:
“……就是意識到自己不算什么而已。”
-
…………
……
很久以前,有個人問了秦渡這樣一個問題:
——“渡哥兒,你知道開始在意一個人是什么樣子的么?”
這個問題其實來自他的堂兄,提問的時間是秦渡初中時。距離如今,大約有了七年光景。
秦渡初中時相當叛逆,十四歲的他就已經(jīng)有了點兒恃才傲物的苗頭,他知道自己聰明而且有資本,長得也帥,勾搭小姑娘幾乎是一勾一個準,場面一度被他搞得一塌糊涂——后來秦父覺得不行,不能放任秦渡的囂張氣焰,就把他的堂兄叫來,和秦渡面對面地談。
他那個堂兄叫秦長洲,當時在f大醫(yī)學院就讀,臨七學制,當時正好讀到一半兒。也算是整個家里為數(shù)不多的、十四歲的秦渡能認可的,不是‘老古董’的人。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到處都是自我求證心理的典例。就像著了魔一樣,你在全天下只能看到她的影子。吃飯時在食堂看到她,連走在路上都會覺得路人是她,那時候世界上到處都是這個人,就像瘋了一樣。”秦長洲說。
“這種感情,其實是非常認真的。絕對不是你這種——”
秦長洲表情嫌棄,不再多說,后面的羞辱性詞匯讓秦渡自行想象。
十四歲的秦渡欣然接受了羞辱,并誠摯地祝福了自己的哥哥:
“哥,你的深情表白實在是很感人,那個姐和你分手了對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
…………
……
七年后,燈火黃昏,最后一線光墜入江堤,外灘旁日料店,風將霧吹了過來。
二十一歲的秦渡停了車,拉開車門,而他的堂兄——秦長洲,坐在副駕駛上,十分嫌棄而矜貴地撣了撣風衣上的細塵。
“別弄了,”秦渡道:“我車里能有多臟?”
秦長洲說:“呵呵。”
秦長洲又道:“你車里真難受,下次你給我把窗戶打開,我看不起你的香水品味。”
“在五千里開外戰(zhàn)亂國家槍炮火藥的一年多都活下來的人,”秦渡忍著直沖天靈蓋的火氣:“我噴點香水撩小姑娘你就看不起了?我噴什么關(guān)你毛事,你都浪費了我一整天時間好吧!我今天本來是打算摁住她讓她別跑的。”
秦長洲說:“你真膚淺,就知道用**勾引。”
秦渡:“……”
秦渡從牙縫里擠出笑:“呵呵。”
“算了,懟你有用嗎?渡哥兒你辛苦了一天,”秦長洲終于友好地說:“——哥哥決定大出血,請你吃日料。”
秦渡:“……”
秦渡說:“你等著,我今晚就把你吃破產(chǎn)。”
秦長洲也不惱,秦渡將車停在一旁,跟著自己哥哥晃著車鑰匙朝店面的方向走。
夜風唰然掠過樹梢,霧中一線月光,月下的紅磚建筑古老而樸素,仿佛在江畔的夜景中矗立了百年。
路上,秦長洲突然冒出一句:“那個小姑娘也挺倒霉的。”
秦渡朝他哥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這種人。”秦長洲揶揄道:“——沒有半點能和別人共度余生的樣子。”
秦渡漫不經(jīng)心道:“我連自己都活不好,還共度余生。”
“……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喜歡她,非常……喜歡。”秦渡茫然地說:
“可別的我不曉得,我甚至連我自己的未來都不愿去想……‘共度余生’對我來說太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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