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二章-《我還沒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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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股震驚勁兒還沒過去,秦渡兩指推著那張便簽,頗為猶豫地道:
“有點兒后悔。能改成磕頭嗎?”
許星洲:“……”
許星洲一股邪火瞬間直沖天靈蓋:磕你親爹!
許星洲拿著那張黃黃的便簽紙,終于意識到自己那天晚上惹的,是一個比自己惡劣一萬倍的人渣。
-
自許星洲有記憶以來最慘痛的一節課,隨著刺耳的下課鈴而落下了帷幕。
她捂著飽受折磨的心口收拾包,把課本夾著筆合了裝進包里,桌上滿是陽光和花枝的影子。然后秦渡拿起了她的kindle,掃了一眼。
……
‘我仍然會連續數周躺在床上,就因為有時候我連起床都難以做到。每當嚴重的焦慮襲來而我甚至無法站著與它搏斗時,我會躲在辦公室桌底下。’
那本書——屏幕里這樣寫道。
‘——可一旦我有力氣起床,我會再次讓自己瘋狂地高興起來。這樣不僅是為了拯救我的人生,更為了構筑我的生活。’
……
這是什么書?秦渡懶得不往下看,不置可否地將電紙書遞給許星洲,許星洲嘀咕著道了一聲謝謝。
秦渡說:“你不是要跪著給我道謝嗎?”
許星洲二話沒說,將包砰地放下,兩只小手指彎成膝蓋,砰地砸在了另一手的手心中間。
“正式給您下跪,”她情真意切地說:“還能給您磕頭。”
說著她還讓手指小人伸出剩下的爪子(兩個手指頭),板板正正地磕了個頭,又認真地問:“三跪九叩要嗎?”
秦渡盯著那只小賤爪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問:“你什么時候和我約架?”
許星洲毫不猶豫:“再說八,你做好心理準備再來!”
“自報下家門,”秦渡漫不經心道:“我沒你那么厲害,沒學過格斗,只是從十五歲開始堅持健身而已,六年。”
許星洲十分冷漠:“哦。”
然而許星洲心里流著寬面條淚想,一看你的體格就知道你很能打啊!她思及至此又把兩周前瞎逼撂狠話的自己在心里暴打了一萬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沒事干嘛要去英雄救美啊!
秦渡想了想,又戲弄道:“對了。”
許星洲頑強道:“你說吧。”
“我的朋友也都很想找你聊聊。”秦渡慢吞吞地說。
許星洲似乎想要發問,接著秦渡一抬手制止了她,說:
“別誤會,不是帶你去讓他們見嫂子。”
許星洲:“我沒有——”
“是我那群,”他打斷了那個姑娘的辯解,簡直忍不住幸災樂禍:
“那天晚上和我一樣,被你搶了馬子,目送你帶著一群妹揚長而去的朋友。”
秦渡說完端詳許星洲如遭雷劈的表情:她那一瞬間毛炸了,滿頭亂糟糟的毛,眉毛要哭似的皺了起來。
媽的,秦渡只覺自己幾乎瘋了,這女孩有點可愛。
那個周的周二,許星洲打聽到附近新開了家很嗨的、十分有趣的酒吧。
它特別就特別在它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美國禁酒令時期的風格,連門口都不太好找——外頭是個長得平平淡淡的副食店,還曬了些臘肉,甚至還有個守門的。裝作是個副食店的樣子,可里頭卻是個嗨得很的pub。
許星洲一聽就覺得好玩,就在一個冷雨紛紛的夜里偷偷溜出了宿舍,特地噴了點香水,還拖著程雁一起——美其名曰給程雁買單,讓她順便體驗一下資產階級**的生活。
許星洲的人生信條就是“生而為人即是自由”,其次是“死前一定要體驗一切”——她的座右銘是活到八十就要年輕到八十。
去個個把酒吧,在她這連事兒都不算。
……
酒吧門口‘1929’的牌子在夜風里晃晃蕩蕩,天剛下了場雨,石板路上映著燈紅酒綠、水光山色。
那酒吧十分好玩,且富有年代感,照明還用了上世紀流行的霓虹燈管。它為了掩蓋自己是個酒吧的事實甚至還在店里掛了一堆香腸,許星洲捏了下,里頭灌的是貨真價實的火腿。
“副食店”柜臺后一扇綠漆破木門,長得猶如儲藏室,十分欲蓋彌彰。
程雁站在門前十分扭捏:“我不想進去……”
許星洲怒道:“你就這么沒有出息嗎程雁,你都快二十了!連個夜店都不敢進!你是因為害怕你媽嗎!”
程雁:“我媽確實很可怕好吧!”
許星洲不再聽程雁扭麻花兒,硬是將比她高五公分的程雁拖進了小破門。
-
那扇破門里仿佛另一個世界,里頭燈光昏暗絢麗,音樂震耳欲聾。紫藍霓虹燈光下,年輕英俊的調酒師西裝革履,捏著調酒杯一晃,將琥珀色液體倒進玻璃杯。
程雁終于擺出最后的底線:“我今晚不喝酒。”
許星洲甚是不解:“嗯?你來這里不喝酒干嘛?”
程雁說:“——萬一斷片了不好辦。咱倆得有一個人清醒著,起碼能收拾亂攤子。我覺得你是打算喝兩盅的,所以只能我滴酒不沾了。”
許星洲眼睛一彎,笑了起來,快樂地道:“雁雁,你真好。”
他們所在的這個俱樂部燈光光怪陸離,她的笑容卻猶如燦爛自由的火焰,令人心里咯噔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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