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什么李普頓派了個小姑娘到上海來處理這么大的事兒? “我也特別好奇。”齊閎也豎著耳朵、興致盎然。 “我呢,本來是特別不適合做銷售的,要命嘞,我不會喝酒啊!我們老板又不想養廢人。我們老板嘛,閎哥知道啊,是個老外,他就對我說:我聽說過啊,上海人是全中國最講規矩、最斯文的,從來不逼人喝酒,那你就去上海吧!” “也是巧哦,我到上海這么久,還真沒有被逼著喝過酒。上海人真的,沒得說,都是斯文人、講規矩的人!”寧芫連連豎大拇指。 那四個男人,連齊閎,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逼她喝酒了。 “小寧,你是個爽快的小姑娘,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今天找你來呢,就是,你閎哥我啊,真心覺得你是個人才,想讓你加入我們,你表個態吧!” “閎哥,加入你們?我是很有興趣換個工作的,你也知道,我們老板其實很兇的,我腿都斷了,他還逼我出差呢,其實我也想找個地方好好發展的。”寧芫講得很氣憤、很動情。 “閎哥,你說他們這樣,是不是很不仗義啊?哪里有我們陳主任、我們閎哥這么通情達理、照顧下屬。”寧芫說這話,倒是由衷地在發牢騷。她心想,反正以后也不見得還能和他們見面,趁機和他們一起把一肚子怨氣發出來也好。 “閎哥,我想知道,我加入你們,公司總部在哪里、主營業務是什么、我被定在哪個崗位、什么級別、薪資待遇如何、晉升通道怎樣?”坐在旁邊的四個人都聽懵了:“她問的問題,我們當初加入的時候怎么沒問過?”閎哥聽到這里,其實有點生氣的:“我們這里,又不是外企,不用那套方法的,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方法。” 閎哥耐著性子,給寧芫介紹了他們的經營范圍。寧芫算是聽明白了:如果他說的不是開玩笑,基本上就是港產片里的情節。旁邊的四個人,還繪聲繪色地介紹起閎哥的家世背景,原來他還是正宗傳人,他們家三十年代,就因此業務在上海灘赫赫有名、縱橫江湖。 寧芫聽他們說了那么久,以為只是愛喝酒的男人們在瞎吹牛,我也就順著話起起哄,不過越聽越夸張,索性也敞開了配合著瞎扯: “閎哥,您這么看重我,我很感激。您究竟欣賞我什么呢?”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覺得你不僅僅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而且比很多男人都強。有腦子、有膽量。你就比那個邊連成有腦子多了!他讓人開車撞你,我后來都打他嘞,做事情不動腦筋嘛。” “你不要看不起我們這行哦,我們這行,也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啊!”閎哥的語氣,真是誠意滿滿。 寧芫感覺到心跳加速、渾身發熱–原來自己遇到的,不是無心的意外,而是有意的加害!天哪,他們還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那我該怎么辦?我今晚能不能從這虎口逃出去?? 她知道現在如果處理不好,就不是聽故事、而是要出事故了。她相信此時此刻,齊閎能把她叫到這里來吃飯,示弱、哭訴這些招對他也是沒用的,他以前在暗處,對她的了解已經讓他判定這不是個膽小怕事的小女孩,那就只能真正讓他口服心服地放過自己。 “閎哥,您能這么看得起我,我真是很感動。我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孩子、好學生,我父母就指望我有安安穩穩的工作、將來嫁個老老實實的男人、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也從來沒指望自己能做什么大事、出人頭地。尤其是我最近被撞成這個樣子,還被老板罵得狗血淋頭,讓我對自己產生了很大的懷疑: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閎哥,我不是一個想主動做大事的人,只是一個想把事做好的人。我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趕緊回到父母身邊,把自己嫁出去、相夫教子。閎哥需要的人才,一定不能是我這種沒有上進心、進取心的女性。您應該找更有野心的男性來輔佐您。” “唉,不過,小寧你也說得對,當初我就很看好陳陽青,可女人就是心軟啊,她經常下不了手,還不如那個蠢貨邊連成讓我放心。他蠢,但我要他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不講條件;陳陽青聰明,但她什么時候聽我的、什么時候不聽我的,真是吃不準。”齊閎突然很有感觸。 寧芫看齊閎已經沒有那么強烈的意愿一定要抓住她了,就開始講職場中女性的局限,說得齊閎連連點頭稱是,也覺得他們的組織中不該考慮女性當家作主。 寧芫的小嘴甜得不得了,哥前哥后,說的話,你說很成熟吧,她會突然很小姑娘的天真;說幼稚吧,又時不時冒出特別深刻的人生道理。一頓飯下來,齊閎特意給了寧芫一張非常特殊的名片,上面有三個不同的手機號。“你以后在上海有搞不定的事情,都可以打電話找我。你這個妹妹我認定嘞!”閎哥還特意派人把寧芫護送回酒店。 第二天一早,寧芫就接到雷總的通知:公司已經決定正式聘用wilson擔任上海辦事處經理。寧芫和wilson約好在辦事處見面,公司也正式通知了其他五位員工第二天就來報到。wilson還把他之前的得力干將jay也招致麾下。寧芫對辦事處、上海兩家經銷商的銷售人員,進行了密集的銷售培訓,并和wilson一起對上海市場部署了聲勢浩大的陣地戰。一個月下來,上海正式成為全國第一。 而在這過去的一個月之中,寧芫去了四次勝百。這么長時間,aimee和marcus居然一次都沒有在非工作場合聯系過。在四次工作場合的見面,四目相對時,都非常公事公辦、職業客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