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的,白晝和寧芫,都已經足夠成熟,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他們甚至覺得之前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以后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好好珍惜,還要補回從前錯過的,比如:寧芫不肯走路,非讓白晝背她。 這樣的游戲,對于兩個穿著職業裝,出入各大商務場合的外企精英,是難以想象的,可是,如果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沒有彎彎繞繞、兜兜轉轉,直接就把戀愛給談了,這應該會是當時在一起的樂趣吧?白晝也毫不含糊,背起寧芫就跑,可才跑了沒幾步,寧芫就要求把她放下來:“舍不得讓你累,心疼。” 一邊虐、一邊疼;一邊懟,一邊夸;一邊逗、一邊寵,這好像成了寧芫對白晝的方式。而白晝,對寧芫,就是一個詞:“無微不至”。 爸爸媽媽在不到一天一夜的接觸中,已經確定了這個小伙子就是他們放心的那個人。用白鱘的話說:“哥,你丈母娘居然都給你親手做衣服了,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來了!”白晝媽媽在白晝出發前,精心準備了給親家的見面禮,看到他們又拿回來一堆回禮。兒子穿著的這件風衣,居然是見面后連夜趕制的,可以看得出,小寧媽媽早就準備好了面料,在專門等著。這樣的用心和能力,也是媽媽中少見的,難怪女兒這么聰明、懂事。白晝還告訴媽媽,和寧芫的爸爸特別投緣、她的家人,簡單熱情。寧芫的爸爸媽媽已經答應了把女兒嫁給他。 “今天只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我還要來專門提親。”白晝已經和寧芫的爸媽承諾。 白晝媽媽知道兒子肯定會討人喜歡,但也擔心家庭單薄,怕女方家長要求多多,現在可算安心了。 寧芫和白晝這次能呆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四天,特意留了一天去拍婚紗照。他們要趕在gupta離開中國之前,送照片給他。確實是justin的影響力巨大:bruno居然答應讓gupta在中國繼續工作,直到bruno幫他找到另一個外派機會。gupta在中國的任期就這樣又延展了半年,現在已經確認,下一步他會被派去非洲,負責三個國家,正好到離開中國的時候,兩個女兒就都到美國讀大學了,時間銜接天衣無縫,完美過渡。 gupta都要調走了,組織結構在不斷變化,對李普頓的人來說,有點人心惶惶。方舷作為優家高潛質人才,被調到了北京,擔任華晶工廠經理。雖然江雁南一萬個不愿意離開廣州,但為了支持他的事業,也跟著他一起到了北京。lu看著以前天天在一起的各部門經理紛紛離開,很沒有安全感,很快,跳槽了做回了他以前擅長的企業服務,還順帶帶走了spring。廣州原來李普頓的辦公室,漸漸變成了優家華南公司,aimee再回去給gupta送照片的時候,望著辦公室里來來往往的陌生面孔,頓覺物是人非。 白晝已經在香港入職,寧芫在北京,兩個人都處于瘋狂出差的狀態,電話、郵件、書信、明信片,成了異地戀的主要形式。甚至,有時候,行程趕巧,他們會約好在機場見,實在太趕,他們僅僅來得及在機場的某個電梯出口,抱一抱,然后拉著行李箱各奔東西。即便如此,每次分開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會帶著甜蜜的笑,他們都很堅定、很溫暖,都知道對方就在自己胸口呢。 有了對彼此職業的深刻理解、相互給予的強大心理支持,兩個人在事業上的進步更加快速:白晝的投行生涯已打開局面,參與的案例很有影響力,他開始成為冉冉升起的業內新星。寧芫負責的品牌,廣告創意、媒體發布,獲得多個全球大獎,銷量節節高,aimee也在優家競爭激烈、能人輩出的marketing團隊中,日益亮眼奪目。 正在寧芫感覺事業愛情齊頭并進的時候,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爸爸被診斷為肝癌晚期,醫生說已經時日無多,沒有什么治療價值了。寧芫無法相信,哭著告訴白晝,白晝立刻說:“芫芫你別擔心,有我呢!”白晝帶著寧芫到中學同學家,找同學在腫瘤醫院的權威爸爸幫忙,寧芫爸爸立刻住進廣州的醫院;他為陪爸爸的寧芫媽媽,安排住宿交通一日三餐;為了不影響寧芫的工作,白晝叮囑她不要兩頭跑,他盡量周末回廣州,去醫院陪爸爸…… 醫院最終還是勸寧芫爸爸回家休養。alan知道aimee爸爸生病的事情,也很難過,讓她每個周五晚上都回去探望照顧,周一一早再回來工作。爸爸的狀況越來越不好,迅速消瘦,臉上不再有笑容,說話也不再有力氣。 這天,本來一直躺在床上的爸爸,突然讓寧芫陪著他去樓下,他要去等白晝。白晝說好了,今天下午會從香港過來的。寧芫攙扶著爸爸,站在路口,爸爸本來就深邃的五官,現在已經真的成了雕刻-沒有任何脂肪的支撐,全是硬硬的骨頭。爸爸原本已經幾乎沒有光彩的眼神,此刻充滿了期待。 “爸爸,外面有點風,我們還是回家等吧。”寧芫看著爸爸的樣子,心里好疼好疼。 “沒關系,我再等等。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小白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