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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受刑人開口了，他模模糊糊地吼出了一句話：

    “殺我！殺了我?。　?

    與殘酷的折磨相比，死是恩賜。

    始終沉默的閆寸開口了。

    “雇主的名字?！?

    顯然，想要求得以死解脫的恩賜，并不容易。

    簡短的兩句話，又是沉默。

    一彈指后，骨頭斷裂聲和慘叫聲再次傳來。

    第二根指頭。吳關在心中計算著。

    待他數到第五根指頭時，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他聽到了腳步聲，是閆寸的腳步聲。閆寸走出行刑的牢房，對獄卒道：“想辦法弄醒，醒了叫我?！薄?

    腳步聲繼續，向著牢獄大門口走去?；蛟S閆寸需要出去透透氣。

    吳關攥緊的手緩緩松開，手心里全是汗。

    他有心理準備，知道在這樣的年代，閆寸的所作所為是常態，那是縣尉工作的一部分，誰若從道德層面指摘，就是神經病。

    但理解和接受是兩碼事。

    親眼見證拷打、虐待，尤其這一切出自閆寸之手，吳關就更難接受了。

    那可是從蛇窩子里將他救出來的人！

    閆寸走到吳關的牢房前，以一塊巾帕擦著手，巾帕上有斑斑血跡。

    他看了一眼被吳關摟在身前的小道士，輕聲道：“忍忍吧，不會太久?！?

    這是經驗之談。

    吳關點點頭，問道：“那個人……跟蕭丙辰的案子有關？”

    “你莫多問?！?

    似是不想給這個伶牙俐齒的少年說話的機會，閆寸快步離開，出了牢獄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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