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閆寸:啥?啥?啥?-《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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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能信?”丁廣急躁地在牢房內(nèi)踱著步,“那個人……還有個姓閆的,說得將此番帶來的錢財給他,才能保咱們活命。”
矮個子嵇胡人一聽,沒了主意,只能追問丁廣道:“那咋辦啊?信誰啊?”
丁廣沒答話,他也犯了難。
做為被反水的臥底,他十分在意閆寸的態(tài)度,畢竟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閆寸放他離開。
可現(xiàn)在閆寸自己也受著掣肘,他的承諾還能算數(shù)嗎?
矮個子嵇胡人催促道:“你說話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丁廣被他催得心煩,沒好氣道:“吵什么,我怎知道。”
帶著怒氣的話一出口,丁廣立馬后悔了,趕忙道:“我不該……哎,你別生氣,是我著急了。”
矮個子嵇胡人果然是個心大的,立即擺手道:“沒事沒事。”
他又建議道:“我覺得咱們得弄清楚誰官大,就是……究竟誰說了算,咱們就聽誰的。”
“哪兒那么容易,”丁廣指了指大巫,道:“若審我的那個人官兒大呢?人家要錢財,可咱們大巫死也不肯交出錢來。”
矮個子嵇胡人也看向了大巫,他先道:“我想活命,我女兒才剛兩歲。”
“我知道你,”大巫點頭道:“你叫哈里爾吧?我見過你女兒。”
“族人都見過我女兒,也都知道我女兒長得像花一樣。”哈里爾的面色柔和下來,但很快又變得堅毅,“若必死無疑,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我絕不讓漢人笑話咱們草原男兒,可若能活著,哪怕活成狗,我也要的,你明白嗎?”
“明白。”
“你得把錢財拿出來。”這話自哈里爾口中說出,不容置疑,他已不是那個得過且過的糊涂蛋,他是個父親。
只可惜,他只是個年輕父親,與大巫相比,他的閱歷還太淺薄。
這樣的真情流露還不足以震懾一個心志堅定的老人。
“不行。”大巫的回答更加斬釘截鐵。
哈里爾一拳砸在鐵欄上。
哐啷——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丁廣往稻草堆上一躺,對哈里爾道:“我現(xiàn)在希望,審你的那個小孩是個大官,這樣一來,說不定他真能放了咱們。”
哈里爾重新燃起希望,附和道:“有可能,你想啊,他才多大歲數(shù),就能……”
大巫終于聽不下去了,插話道:“蠢貨,那兩個漢人,都不能信。”
“意思是跟著你等死唄。”丁廣諷刺道。
大巫將眾人忽悠來送死,這件事丁廣可沒那么快釋懷。
這樣的冷嘲熱諷,丁廣說了太多,大巫似已習慣了。
“會出去的。”
他閉目養(yǎng)神,不再搭話。
遠處一間牢房內(nèi),吳關(guān)輕聲出門,轉(zhuǎn)出監(jiān)牢,進了辦公的堂衙。
如此,這一天剩余的時間里,他和閆寸各忙各的,互無交集。
直到晚間散衙,兩人各自出了衙署。
他們的目的地一致,都是陳賢樓。
陳賢樓乃是長安的一家食肆,羊肚雞做得最好,羊肚勁道,雞肉軟爛,只消吃上一口,就要人日思夜想,非要連著吃上三五天,才能解了念想。
不僅羊肚雞,竹葉酒也十分出眾。
據(jù)說釀酒的水是從距長安城二十里的一處泉眼運來的,且工序考究,釀出的酒自然格外清冽,哪怕飲個酩酊大醉,第二日也不會頭疼。
閆寸回給褚遂良的字條,婉拒了去其家中叨擾,將吃飯地點定在了陳賢樓。
半路上,閆寸追上了吳關(guān)。
他策馬與吳關(guān)并駕齊驅(qū),并道:“你那邊今日進展如何?”
吳關(guān)先是緊張地四下亂看,“莫被人瞧見了。”
“放心,只有我盯梢別人的份兒。”閆寸十分自信。
吳關(guān)知道沒發(fā)生的事沒法計較,只是嘆了口氣。
“快說說,今日可有進展?”閆寸催促道。
吳關(guān)搖頭,“那老家伙油鹽不進。”
“出師不利啊,”閆寸道:“看來,無論是策反丁廣,還是潛移默化地影響哈里爾,都行不通。”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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