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戴勝就這么不停說著。 舞馬默不作聲地觀察他,他的神情很誠懇,說的事情也都是可以查證的,而且還搬出了宇文劍雪,那么他應該沒有說謊。 現在的問題不在于戴勝,而在于裴寂。 舞馬忽然想到一件事——裴寂早就想把戴勝安排到覺醒塔里面了,可召喚覺醒塔的時候他卻只字未提,一直等到舞馬接連完成兩次神旨,在大唐塔站穩了腳跟,才提了出來。 舞馬是不是可以認為,裴寂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呢。 還有裴寂的大度寬容。明明是裴寂求著舞馬辦事,是裴寂提出的疑兵之計,搞到最后,舞馬卻好像成了有虧欠的一方。 裴寂叫戴勝來找舞馬,也不大對勁兒。雖然他明說了,叫戴勝不要為難自己。這怎么可能。真正不為難,就別讓戴勝過來。舞馬壓根就不想摻合這種事。 是了,裴寂這老家伙,還是在算計自己。 想到這里,舞馬漸漸理清了思路。 “對不起,這忙我幫不了。” “里面的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也不妨把話說明白一點,大唐塔是劉文靜一手籌建起來的,不是我。劉文靜和裴寂的關系怎樣,你也比我懂。” “你要是想報答裴公,門路多得是,未必非要來大唐塔湊熱鬧。” “你想碰碰運氣,看我會不會心軟,這種主意別打了。” “還有,” 舞馬頓了頓,“你方便轉告玄真,我想研究覺術——我只想研究覺術。” 聽完舞馬的話,戴勝從地上爬了起來。 “裴公叫我別給您麻煩,我也就不腆著臉,給您這兒胡攪蠻纏了。裴公叫我對您恭恭敬敬的,我也不敢逾矩絲毫。” “但叫我心服口服是不能的。我這人說話直,今日我有難,您不肯幫我,就別怪我心里結了疙瘩。” 戴勝說著,朝舞馬拱了拱手, “山高水長,咱們后會有期。” …… 總算把裴寂往大唐塔里面塞人的事情告一段落,出城隊伍的狀態也練到了舞馬比較滿意的程度,他終于騰出手來,有時間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打夜出晉陽的那天起,舞馬就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在圖鑒畫卷第二行的空格中,出現了一副新的圖畫——一個形貌類似獼猴,身形高大,赤目長尾,手持短刃的妖怪。 圖畫呈現灰白二色。 與田德平的熊怪圖、青霞的古佛青燈圖有區別的是,這幅畫最外層掛著一副散著青銅色光芒的鎖鏈。 這不得不讓舞馬聯想到某種類似封印的東西。 按照之前關于圖鑒演變規律的研究,舞馬得出了兩個推斷: 第一,這個赤目長尾猴,毫無疑問對應著現實中的某一個覺醒徒。 第二,這個覺醒徒肯定和舞馬的生死有著重大干系。 舞馬迅速將赤目長尾猴圖列入試驗計劃,并在紙上列出了兩個可疑人選: 第一,戴勝;第二,突厥陣營中的覺醒徒。 如果是戴勝,這也就意味著因為舞馬不肯幫忙遞話,戴勝和他結下了死仇。這不大可能。 舞馬更加傾向于第二個選項——城外的突厥覺醒徒和舞馬較上勁兒了。 考慮到赤目長尾猴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那么一定是他夜出晉陽的那個夜晚,在突厥人那一邊,發生了舞馬無從知曉,但事關他生死的事情。 舞馬嘗試著用灰霧探索猴圖,可惜接觸畫面的一瞬間,青銅鎖劇烈震蕩,將灰霧彈開的同時,也讓他的神魂震蕩受驚不淺。 舞馬在記錄上寫道: 【很顯然,青銅鎖不除,實驗就無法進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