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打馬揚鞭,在貓耳朵的帶領(lǐng)下,急急奔向衙門。 “筠兒,你身子還沒歇過來,一定不能太著急累著了!”皇甫漣漪慌忙追出兩步,急切的叮囑著。 “小姨放心!”溫小筠揚手甩下一句話,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溫刑房,您剛才好像也有急事,發(fā)生了什么嗎?對了,我家鄞頭呢?”貓耳朵追上溫小筠,縱身超過半個馬身,在前面帶著路。 “有命案,他在看護現(xiàn)場。”溫小筠壓著聲音說。 貓耳朵身子一顫,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俺滴個乖乖老天,這事怎么都扎一塊了?既然出了命案,一會怕是都要搬家挪窩了?!? 溫小筠聽得一頭霧水,這時腦海里忽然響起云南十號補充解釋聲,“鳳鳴朝的《大鳴律》規(guī)定,但凡出現(xiàn)命案,當?shù)刂魇鹿賳T必須在一個時辰內(nèi)趕到。 杜氏錢莊的錢流案雖然很大,但是只有些燒傷的,沒有死亡,所以按照《大鳴律》,一會衙門肯定會優(yōu)先處置命案現(xiàn)場?!? 溫小筠這才恍然。 沒等著她夸獎云南十號,兗州府衙門的六扇門就出現(xiàn)在了街道的盡頭。 在貓耳朵的帶領(lǐng)下,他們穿過重重建筑,終于進了衙門室。 內(nèi)室的紙窗戶通亮一片,里面飄飄忽忽的晃著幾個人影。 貓耳朵在門外通稟了一聲,得到指令后,才帶著溫小筠推門而進。 那是一間不算小的古代辦公室。 和衙門大堂有點像,都有主位的裁定桌,側(cè)位書記桌,和類似陪審桌的位置。 只是比起衙門大堂處處都小了兩圈的樣子。 主位坐著的是王知府,側(cè)位坐著的是鄞推官。 而白天幾乎要哭得不省人事的杜掌柜正低頭頷首恭敬的站在中央位置。 聽到動靜,杜掌柜倏然回頭,一眼就看見了溫小筠,蹭地挺直身子,望著她滿眼期冀。 溫小筠在貓耳朵的帶領(lǐng)下,跪地行禮,“見過知府大人,推官大人?,F(xiàn)有緊急案情稟告,請王大人暫且摒退左右。 王知府朝著杜掌柜擺擺手,杜掌柜欲言又止的滿心不愿意,可是面對王知府不容置疑的目光,也只能低下頭,躬身行禮著恭敬退下。 “好了,有事盡快稟來。”王知府坐在正位,抬手揉著發(fā)麻的太陽穴,聲音沙啞的問道。 他臉色很是疲憊,像是一年的精氣神兒都用在今天了。 溫小筠便一五一十的將在瘟疫村發(fā)現(xiàn)碎尸的事情簡潔復述一遍。 聽到碎尸兩字時,王知府猛地睜大眼睛,“什么?城東發(fā)現(xiàn)了碎尸案?” 鄞乾化的眉頭也緊緊擰在一起,倏地站起身,朝著左右一擺手,“快,備馬,帶著捕班所有值班人員、仵作吏員,跟我與知府大人奔往城東。” 王知府重重的嘆了口氣,扶著座椅顫巍巍站起身,“這兩日到底是怎么了?一樁大案接著一樁大案,真?zhèn)€急死個人?!甭裨雇晁奔睋]手,“快快備轎。除了捕班,皂班、壯班換下來沒走的也都跟去。” 溫小筠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