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回想-《唐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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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頭,在周淮安這兒乘著酒意一覺睡到天光大白。
派去廢園搜尋的人回報,果然不出意外已經一無所獲,只留下一堆亂糟糟有人生活過的痕跡而已。而事情牽涉的那幾家人,都已經提前遷走而不知所蹤了。而木器作坊有所重大嫌疑的學徒大師兄,也已經回鄉下去探親,而一時半會兒找不見人了;
可以說是整個過程都整治的滴水不漏,除了自己這邊最后一個人證之外。但是這也同時暴露出了一個訊息,這一切并不是空穴來風,只是有人不希望他盤根究底下去而已;這就是身為地頭蛇的能量和下馬威么。
不過,這也不是周淮安所在意的重點,只是明面上姑且盡人事一般的應付手段而已,真正的關鍵還是落在其他地方。
“昨天這點時間,你倒是認出了幾個人來么。。”
隨后,周淮安對著已經改頭換面的少年小貝道。
“只認出來一個而已。。”
一副義軍士卒打扮的少年甕聲道。
“有一個作為突破口也夠了。。”
周淮安點點頭道。
“不過,接下來你還得和他們一起出去轉轉。。”
“練習一些盯梢和反盯梢的本事。。”
“若是能夠引出更多的可疑人等就更好了。。”
然后,是軍中陸續回報上來,新來的兩位副手的一些日常動態和反應;
比如這個副管林忠一來就帶人四處查賬,又比較喜歡抓人的錯失,已經有好幾個義軍頭目因為各種緣故栽在他的手中,而吃上了不少苦頭了。
而這個劉智則表現的像是個訓練狂一般,對于周淮安留下的這套東西倒是贊不絕口的;因此各種額外增加的操行頓時讓人有些叫苦不迭起來。因此,許多人對于周淮安能夠回來,普遍抱有某種歡迎和慶幸的情緒、態度;
不過周淮安覺得事情并沒有表面上能看到的這么簡單。畢竟是在此之前已經見過了足夠多人性丑惡面的東西,他寧愿在事情未明了之前,未雨綢繆的做最低下限的打算,也總比事到臨頭措手不及的被迫接受現實和即的結果的好。
比如副管林忠的表現還算比較正常,就算是通常要抓權前所樹立權威的一些常見手段而已;就算是有所針對的布局和算計,也可以在熟悉的范疇和主場之內,見招拆招的對付過去。
無論是以正任營管的天然優勢和名分將其打壓下去,置其不敢輕舉妄老實做人;或又是通過部下中的布置,將其架空起來成為兩不靠的擺設;周淮安都有一定的把握和心里準備。
但是在劉智那邊,刻意加大訓練范圍和強度的作為,看起來是出自公心沒有什么問題,最多就是有些操之過急的傾向;但是換一個后人常見的角度來看,就很有些反裝忠的陰謀味道了。
畢竟,他當初制定的標準和流程,是經過戰地間的多次實踐和改良之后,才初步確定下來的試行方案和結果;可以說,是從大致程度上綜合考慮到了,這些窮苦人出身為主的兵源,在身體素質的平均基準上,最大程度的耐受值和潛力挖掘極限。
因此,在更加科學的數據和合理方案出來之前,妄自加以改變和調整會惹出一些,諸如基本的體能透支到尿血、虛脫等臟器的慢性身體傷害,甚至是積勞成疾的過勞死之類,等不必要的麻煩和后遺癥來;如果這么做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彰顯個人的風格和手段倒還算好了;
最怕的是后世網絡上最常見的那種明粉實黑,或者說是“打著紅旗反紅旗”的手段;為了反對和抵觸一個最基本的方針政策,就是無視實際情況而機械教條的將其推行到極致,活著矯枉過正的徹底扭曲掉;
然后,待其水土不服的惹出許多非議和爭論之后,再裹挾以所謂的“群眾呼聲”“群情反對”“民不聊生”的情由,名正言順的作為相應政策最基本的天然原罪,來博弈和對抗掉更多來自上級的指示和政策。
這就是自古以來形成體系的官僚們,最常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基本博弈手段之一。
他雖然視眼前的這些為一時的過度和棲身之所,也并不算是太過的看重這些,別人眼中可能需要斤斤計較的細節得失;但不代表他就可以眼睜睜的坐視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僅憑一個一張紙帶來的名義和頭銜,就輕易奪走和侵占自己所創立的這套東西。
畢竟事態的主導權在誰的手上這才是一切的關鍵。就算他將來想要脫離的時候,也不能自己背后的安危和事態的演變方向,隨隨便便的付諸于他人之手,或是寄希望于別人的心情和道德水準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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